等壮汉明白过来,自己的手臂竟然已被揉成一团,惨不忍视。
“哎哟……嘶——”
壮汉疼得原地转圈蹦跳,丝毫没了刹那前的张狂。
台下一片海潮般的惊呼,瞬间又大呼过瘾——这总比俊后生被一拳干跪下好看多了!
尚远镖局的人个个一脸铁青,内壮境中期强者,被人家新上来的俊掌柜一掌生生把整条胳膊推没了!
赶紧上来数人,把龇牙咧嘴的壮汉抬下,商量片刻,青衣瘦子又跳了上来。
仁德镖局这边可就开心得炸了锅,小掌柜太给老掌柜、刘镖师和众兄弟长脸了,就这么个令人咂舌的掌法,能让尚远镖局的人做几天噩梦!
张掌柜和刘镖师更是频频点头。
不管下一场打的怎样,反正已经给仁德挣下了面子。
当看到又是恶心的青衣瘦子上场,众人收了笑颜,再次神情紧张。
看客们倒是大呼过瘾,此乃数十年没有的盛况。
小贩的吃食趁着打架空当,早已售卖一空,此时正站在独轮车上,边穿铜钱边翘首观望,时不时喊个“好身手”。
不远处的酒楼窗口更是挤满了脑袋,个个议论纷纷,透着过节的喜兴。
凡是能上人的屋顶,尽皆坐满了人,惹得屋内掌柜跳着脚大喝,“诸君,屋要坐塌了也”。
往来车马人流陷入堵塞,有官兵前来,也被挤在几十丈外满身大汗动弹不得。
陆遥扫视了一圈,本想练习一下胆量,却没想到有这么大阵势,一时又有些眩晕,但极力克制着。
同时,对面青衣瘦子,仔细打量陆遥一番,也没看出境界到底怎样,于是缓缓移到向阳处,手掌在宽袖中微动。
“这无赖又要扔金钱镖!”
“还有银针!”
“后生惺惺着!”
近处的围观人群,希望陆遥能赢,这样就还能再打一局,于是纷纷出谋划策。
仁德镖局众兄弟也喊了类似的话,但被海啸般的喊声淹没了。
陆遥观察擂台布局,并缓缓移步,突然下蹲,“嗨!”
他抬掌猛砸擂台地板,“轰”地一声,将自己这边的一根木板压下,而另一边,竟在青衣瘦子的脚下。
此青衣瘦子正脚与肩宽,佯装运气,实将暗囊中的铜钱和银针更多地抖落下来。
“嘭!”
木板跳起,正抽在青衣瘦子敞开的裆下。
“呃——”
青衣人双手紧捂裆部,满脸憋成紫红色,豆大的冷汗“吧嗒嗒”掉落。
“当啷啷……”
袖中的铜钱悉数滑落,被近处的看客伸长了手臂匆忙薅走。
“这人怕是废了!不知可有子嗣……”
看客们争着议论这事,一时欢声笑语热闹非常。
尚远镖局尴尬地举手上来几人,个个满头冒汗,慌手忙脚将青衣抬下。
上得擂台,只要举着臂膀,就不会挨打,算作清场杂役。
仁德镖局这边乐开了花,想不到伤了刘镖师和老掌柜的恶徒,被陆遥轻松击败,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刘镖师和老掌柜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后生可畏,古人诚不我欺。
“都慢着!还没死人!还没分出输赢!”
一个抡着两把月牙刃的健硕武者走上擂台,并拢双刃,朝四方一一拱手。
陆遥凝神观气——通脉境初期,只是对手持两把犀利的古怪兵器,心里着实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