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的老婆覃桂兰作为一个女人,从前在搞生产队的时候,大多做的都是些辅助性劳动。只要按照队长毛舅的吩咐去做好就行了。但现在一家一户经营,自己要独自对水稻进行田间培管,因而在技术上就颇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心里不禁很是恼火。
幸好组长毛舅对她的这个堂姐家里很关心,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不断地提醒她该怎么做。这让覃桂兰在培管过程中,少吃了很多的亏,少走了很多的弯路。
“姐,你家稻田里的水现在是怎么关的呢?”毛舅见稻子正处在孕穗期间,正是培管的关键时刻,就专门来到覃桂兰的家里关心地问道。
“水还怎么管?灌满不就行了吗?”覃桂兰见毛舅问她这事,有点不解,便看着他反问道。
“姐,”毛舅知道堂姐把管水看得过于简单,就提醒她道,“现在稻子正在孕穗,田里的水要是没有管好,对稻子产量的影响很大呢。”
“是吗?”覃桂兰听了半信半疑地问道,“那怎么做才算是管好了呢?”
“这个嘴上一时说不明白,就是说明白了,你也不一定听得明白。”毛舅看了看堂姐告诉她道,“还是现在到你家稻田里去看了再说吧。”
“好吧。”覃桂兰答应道,然后就带着毛舅出门朝自家的稻田走去。
毛舅随着覃桂兰来到她家的稻田,见她家的田里真的如覃桂兰自己所说,水灌得满满咚咚的,不禁皱了皱眉头。
“浅水养胎,深水抽穗,湿润灌浆,这是管水的歌路词。”毛舅告诉覃桂兰道,“你家田里的稻子,现在正在打苞孕穗,水灌得太深,会影响稻子的根系发生,影响根系吸水吸肥的能力呢。”
“那怎么办?”覃桂兰大概听懂了毛舅说话的意思,不禁看着他问道。
“这好办,”毛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把月口做得矮些,把多的水放掉,留下巴掌深的水就行了。”
“好。”覃桂兰当即答应道,接着就用随身带着的锄头,把月口做矮,但做得还是不到位,毛舅从覃桂兰手里接过锄头,帮助她把月口做得再矮些,然后把锄头还给了覃桂兰。
“那什么时候再把田里的水灌满呢?”覃桂兰又问道。“抽穗的时候。”毛舅回答道。
“哦。那到时你可要记得提醒我呢。”覃桂兰担心自己到时把这件事忘了,特意叮嘱毛舅道。
“好。”毛舅答应道,“到时我记得提醒你。”
又过了几天,田里的水稻已经开始普遍抽穗扬花了,原野的空气里,弥漫了浓烈的稻花的清香,呼吸一口都能让人沉醉。
“姐,现在你可以把稻田里的水灌满了呢。”这天,毛舅见高家稻田的水还没有灌,就特意来到高家提醒堂姐道。
覃桂兰得了毛舅的提醒,就背着锄头从自家出来,来到自家的稻田里,把月口做高,把田里的水灌得满满咚咚的。
“姐,现在稻穗已经开始灌浆了,”又过些日子后,稻子开始灌浆,毛舅又来到高家,提醒堂姐覃桂兰道,“可以把田里的水放掉了,只要保持田里湿润就行了呢。”
覃桂兰听了,便再次来到自家的稻田里,按照毛舅的话,把田里的月口做得比水稻打苞孕穗的时候还要矮些。
覃桂兰在毛舅的不断指导和提醒下进行田间培管,在稻田里放水,蓄水,又放水;给稻子施肥打药除草等等。就在这个过程中,早稻就顺利的地完成了它的生长周期,等到了七月中旬,田里的稻子就沉甸甸地勾下了它的头颅,慢慢地变得一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