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方才出去的人回来了。
几人围在陆云机身边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陆云机听完后,心底了然。
“嘭。”
惊堂木的声音响起,公堂上再次恢复秩序。
“你二人的证词皆有人为你们作证,方才本官差人去君子堂,把你们提及的人单独请出来对质,所言和你们说的无二致。”
“先生能证明慕昭凝课上从未离开过,君子堂的学子中,本官让他们随意找了几人出来,他们几人皆能证明慕昭凝课间除了如厕哪也没去,一直在座位上。”
“林瑾瑜,本官这里可以证明慕昭凝那个上午没机会去作案,接下来本官问你,你那个上午人在何处,又去了哪里?”
“在君子堂我除了如厕还能去哪,她离开去如厕,那我肯定也是如厕啊!我和王逸一起去的!但那时候是在早课,我不是课间去的!”林瑾瑜无比确信地说道。
陆云机将目光看向身边的男子,那男子道:“他所言和王逸所言一致。”
陆云机微微颔首,继续道:“所以你如厕完以后,回来发现自己的玉佩丢了。”
“……!!”
林瑾瑜闻言瞪大双眼,“对,是这样的。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如厕时玉佩掉了被慕昭凝捡走了!好你个慕昭凝,捡到本公子的东西居然想占为己有!”
“……”
慕昭凝一阵无语,“我对你的玉佩没兴趣。你说我捡到你的玉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捡到了,就凭我在你之后去如厕?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捡到你的玉佩呢?我还说是你趁着我不在的间隙把玉佩塞我包里栽赃我呢。”
问话问到现在,慕昭凝心里也有了眉目。
一开始她也以为是林瑾瑜针对她,后来仔细一想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林瑾瑜一听急眼了,“你算老几,也值得本公子栽赃?”
“嘭!”
惊堂木再次响起。
“肃静。”陆云机继续道,“现在有两个有待商榷的地方,慕昭凝,你需要证明自己没有捡那块玉佩。而你,林瑾瑜需要证明自己没有栽赃慕昭凝,以及借助他人之手栽赃慕昭凝。”
慕昭凝目光沉静,淡淡道:“首先,我需要确认一点,男子和女子如厕的位置是分开的,女子的在东面,男子的在西面,林瑾瑜应该不会那么无聊跑去女子如厕的地方吧?”
林瑾瑜闻言,羞红了脸,“你在侮辱谁?!谁去女厕啊!”
“那不就对了,你掉玉佩掉的也该是去男厕的路上,怎么会被我捡到。我也不会无聊到跑去男厕啊。”
“……”
陆云机陷入沉默,林瑾瑜也沉默了。
“还有一种可能,林瑾瑜玉佩不是在如厕的时候掉的,是在学堂里掉的,恰好被人捡了去,只是林瑾瑜自己没察觉。”
“不过这个案子说到现在,我已经洗清嫌疑,剩下的就和我没关系了。”
“已经有人证明我除了如厕从没离开过位置,也就是说,我没有捡到玉佩的机会。再者,我这人在学堂内素来备受瞩目,若是真的在学堂内捡了玉佩,定有人看到后起哄。”
学堂里的不少人都以欺压原身为乐,原身努力降低存在感都没用。
一来二去,原身下课甚至不敢随意走动,只敢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
陆云机思索片刻,觉得慕昭凝这番话在理,“那林瑾瑜,你怎么说?你如何证明没有对慕昭凝进行栽赃?”
“我我……”林瑾瑜大脑一片空白,他证明,他证明什么啊,“我得知我玉佩丢了以后就和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我本人肯定没去栽赃啊……”
“我这……我……我也没有教唆别人去栽赃……我有什么动机啊?我栽赃她我有什么好处?”
有人小声道:“听说你爹被宁国公参了一本,罚了半年俸禄嘞。”
“……”
林瑾瑜面色一黑,咬牙切齿道:“这固然可恨,可是这也不能是我的作案动机啊!那是我的传家宝,我娘给我的!我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拿她送我的东西开玩笑!”
陆云机道:“你似乎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栽赃慕昭凝。”
“我怎么证明!”林瑾瑜非常恼怒,“我吃饱了撑的栽赃她!”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反倒成了坏人了???
“你说慕昭凝偷窃你的玉佩,现在她已经证明自己没有机会捡到你的玉佩,慕昭凝认为你对她进行栽赃陷害,可你没能证明。”
“……”
林瑾瑜瞪大双眼,“所以我成坏人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分明是诬告!
林瑾瑜很怒。
“如果你的确没有栽赃,那还有第三个可能,那就是第三者捡到了你的玉佩,并栽赃给慕昭凝。”陆云机公布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