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理由就是你这个伪君子也配与我高文昭称兄道弟?”
高文昭说着,再忒了秦仲达一口,话里满是不屑地说到。
我直呼好家伙。
再看秦仲达,又被高文昭吐一脸唾沫后,出人意料的淡淡一笑,擦去它们后站起身来,直视高文昭,说道:
“高兄,你欺侮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谁人不知我秦仲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你给我扣个伪君子的帽子,是为何故?”
讲真的,我都有点佩服他了,被如此对待还能镇定自若的言语反击?
“呵,光明磊落?你说得可真好听啊!也不晓得刚才是谁说我与仇兄是粗俗低贱的武人!现在倒好,装成一副无辜模样!”
高文昭看着假惺惺的秦仲达,冷笑一声,挑破这层窗户纸。
“哈?说你和仇兄粗俗低贱?有吗?我有说过吗?
周兄你可以给我佐证的吧?我没说过吧?”
秦仲达装傻充愣地说着,将言语化作的皮球踢到周源脚下。
在我看来,这就是他向同伴发出的求救的信号了。
然后其他人纷纷将视线转向周源。
周源呢?他先是与满眼讨好的与秦仲达对视了一眼。
然后视线扫过怒目而视的高文昭,最后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宋雅熏。
看着这一幕,我瞳孔微缩,大致明白了谁才是他们的主心骨,然后鼓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勇气,缓缓起身。
我明白的,不出意外的话,可能高文昭就要被围攻了,承蒙他多次关照的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我打算在必要时帮他一把,替他化解危难。
唉,但说真的我很烦人多的地方,上次在怜花楼也好,这次在学院内也罢。
可没办法,如果连我都不能站在高文昭面前的话,那还能有谁来拯救他呢?
再看宋雅熏,她被周源这么一瞧,自然明白周源是何意,然后她竟然看向了……我?
细想起来,我怀里还有一本她在今早给我的儒尊书呢,那书内容我大致看了一眼。
无非就是一本赞颂儒家思想的书籍,嘛,如果我没什么主见的话,估计看完那本书就想当个圣人君子也说不准呢?
而宋雅熏现在看向我?是想看一下我对高文昭与秦仲达这事抱以怎样的态度,也就是要我站队吗?
于是乎,我对她淡淡地摇了摇头。
随后宋雅熏又对着周源点了点头。
而周源似是得到答案,阴阳怪调地说道:“是啊!秦兄压根就没说过针对你和仇兄的话啊?是不是大伙儿?
咱离得近,自然听得清楚秦兄说没说过这话对吧?”
他们互通眼神后,齐声应和着周源,表示秦仲达根本没说过伤害高文昭和我的言语!
出现了,拉帮结派的作用完美的体现了出来,而如此情况我已无法置之不理了,于是缓缓走上前来。
“可恶!”高文昭看着相互遮掩事实的人们,咬牙切齿,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秦仲达则舒了一口气,然后眼神骤然一变,暗含凶光地看向高文昭,咄咄逼人道:“高兄,你不觉得羞愧难当吗?
因为一件不存在的事喷我两口脏沫?呵,其实啊,我是不在意的。
毕竟你们武人的行事风格一贯粗野庸俗,不论对错并且一意孤行!”
秦仲达反击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人们也开始扭曲事实地附和着他的话的同时以言语化作尖刺,狠狠戳进高文昭的心。
“切!所以说我才不愿与你们这帮家伙为伍啊......”
高文昭阴沉着脸,低声自语到,只不过他一个人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啊。
“呵呵,果不其然,一件事,只要站在某一方的人数够多。
他们的声浪够大,那么就可以忽略这件事本身的对错。
我说的对吗?宋千金?”这时候,我走到高文昭身前,淡笑着说到。
而我的声音仿佛拥有某种力量,竟然盖过凶猛如潮的声浪,刺入每个人的耳中。
并且我最后一声对宋雅熏的质问,就像是直抵他们要害的剑锋,令他们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显而易见,宋雅熏就是这帮人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