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兄还是严加防范的好,辽西民风彪悍,若是出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候太守微微颔首。
接着又看向公孙瓒,转移话题,面上带着询问神色,“瓒哥儿,你如今十六岁?”
卢植闻言,放下酒杯,刚毅的脸上,露出罕见的幸灾乐祸。
我三岁,还没断奶!
“正是!”
公孙瓒心里直骂娘,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回话。
没办法,自己要想发迹,必须借助这位太守的力量。
卢植能带给自己声望名气,这是隐形财富,真正能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绝对是眼前的候太守。
东汉末年,郡守几乎拥有该郡绝对的掌控权。
其中包括兵权。
自己若想名正言顺组建白马义从,候太守绝对是最好的大腿。
候太守正想说什么,就被行色匆匆的幕僚打断了。
对方一脸焦虑,看着席间的公孙瓒和卢植欲言又止,候太守眉头紧皱,不悦的说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太守,令支急报,原令支公孙氏府丁徐越,聚众哗变,先后在令支各地,蛊惑民众,裹挟一千四百余人,抢了令支谷仓,顺着山势,进了乌桓人地盘!”
接着瞥了一眼公孙瓒,神情为难,还是咬着牙说道:“据说,这徐越原本是公孙府偏房长子公孙越的护卫!”
徐越?
公孙瓒蹙眉,对方薄情冷面的高傲脸和近乎两米的长刀令他印象非常深刻。
这厮造反、投敌?
单说那日雪林中,徐越那张克三代的脸,基本上都可以确认,对方绝对是干了这事。
公孙瓒念头急转,候太守闻言早已经拍桌而起,满目怒色。
“令支县令是干什么吃的?为何裹挟千余人才发现?”
幕僚得到的信息很全面,虽然被候太守官威吓到,倒也是应对自如,“据说,令支县令年三十刚娶了二十三房小妾,这,大宴乡里数日,以至……”
“够了,酒囊饭袋!”
候太守重重捶在餐桌上,酒水四溢。
“侯兄,不如先回太守府,处理事务?”
卢植皱着眉头,拽着胡须沉吟,“徐越裹挟千人,看似人数众多,只怕全是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倒也是好处理,难就难在对方居然投奔化外蛮族!”
“卢兄此言在理,如此,你去传本郡官吏,到太守府议事。”
候太守勉强压抑怒火,转头对幕僚吩咐完之后,和卢植对视一眼,同时颔首,接着二人将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公孙瓒身上。
有事?
公孙瓒听得入神,猛然间被两位大佬级别的人物盯着,有些不自在。
候太守这次先开口,神色温和,露出一副五旬老父关爱智障儿子耳朵眼神,轻轻拍了拍肩膀,对着公孙瓒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瓒哥儿,我欲将静姝嫁给你,你意下如何?此事,我跟卢兄商量过,本来是想等明日邀你过来在商措,眼下,令支出事,只怕往后一段时间都不得闲,卢兄又着急回涿郡,只能借着今天的机会直说了!”
如何?绝不,死都不。
公孙瓒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神色慌张,连连摆手拒绝,口中语无伦次辩解。
“太守大人,这,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在下一来年纪尚小,二来没有高堂做主,此事万万是不可的!”
“据我所知,瓒哥儿高堂早已薨逝,这事卢兄就能做主!”
啥意思?合着你两早串通好了?
“侯兄言之有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瓒哥儿既然没有高堂,婚姻大事,本座当然当仁不让!”
公孙瓒双眼一黑,脚步踉跄。
爹,你是我亲爹,卢植,我求你,我真不想娶侯静姝!
我的目标是蔡文姬,二乔,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