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撞击声,城墙之上烟尘涌动,碎裂的砖块,成了致命武器,到处激射,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银铠银枪,是他,是白马将军!”
“啊,好疼——我的腿,我的腿!”
“快跑,他不是人!”
惊恐的尖叫和慌乱的脚步声中,公孙瓒终于踏上城墙。
放大数倍的银枪形状沟壑,蔓延数尺,在烟尘散尽后异常醒目。
到了此刻,弓箭完全失去了威胁,公孙瓒握着手中长枪,边走边杀。
冷笑一声,高声喝道:
“徐越小儿,本座应邀而来,如今近在咫尺,可敢现身?”
流民但凡举起武器,公孙瓒下手毫不留情,一枪过去,全部爆成血雾,断臂残肢四处抛飞。
乌桓蛮子和城卫好不容易聚众几十人,想阻拦公孙瓒,只扫了一眼公孙瓒全身滴血、到处挂着碎肉煞气横飞的高大身躯,肝胆俱裂。
身后几十米全是红白之物,碎肉脏器残肢,整个人就像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魔。
公孙瓒每前进一步,这几十人立马打着哆嗦后退,手中的刀剑枪戟握都无法握紧,脸上全是惊恐。
“尔等若是此时放下武器,本座尚有心思留你们一条狗命。”
公孙瓒踩着血水,一边前行,一边沉声怒斥,说话间,长枪指着前方,大声宣布。
“待本座下了城墙,尔等还负隅顽抗,这城中,所有染血之人,本座一个不留!”
这些人被公孙瓒一张一弛接连惊吓之中,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全部丢掉手中兵刃,俯身跪地,两股战战,惶然投降。
“白马将军,小人愿降!”
“小人愿降!”
所过之处,扑通声不绝于耳,白马将军之名,顷刻传遍令支城墙,公孙瓒每到一处,全都跪地高呼:“白马将军,小人愿降!”
公孙瓒下了城墙,丝毫不惧上面降卒,这些人早已经被自己吓破胆,连提兵器的勇气都没有了。
城门终于被破城锥摧毁,积射军步卒立即怒吼着冲进城门。
黑色洪流被四位屯长带领,迅速向四方扩散,侧翼骑兵闻讯而至,严纲钱礼部催马直入县衙。
幸存的亲卫们,纷纷靠拢,城外的坐骑被周仓差人赶来。公孙瓒跳上马背,神色终于轻松下来,笑呵呵的招呼周仓。
“老二,跟哥哥去瞅瞅,这群二百五,凭什么敢据城而守!”
一众亲卫,虽历经血战,此刻也兴高采烈,直吵着赶紧去看热闹。
街道坊市间还有人负隅顽抗,不用公孙瓒下令,严纲钱礼二人早已经带人冲上去,一路平推。
城楼之上“白马将军”的呼声,传遍大街小巷。
原本到处躲避的百姓,看到了身着官兵服饰的军队,激动无以复加,全都悄悄露出头来,暗中打量身骑白马居中而行的公孙瓒。
兵败如山倒,公孙瓒在布满废墟的令支城,一路到县衙时,周仓早已经带着弓兵先行包围了这里,密密麻麻的箭矢遥指县衙。
先行的严纲,看到公孙瓒后,立即上前禀报,“都尉,徐逆挟持令支公孙氏族,负隅顽抗,乌桓头领逃窜中被乱箭射死,令支县丞畏罪自杀!”
公孙瓒微微颔首,下马后,径直踏入县衙。
身后全是担忧劝告,公孙瓒晒然一笑,丝毫不惧,大步往前。
身后的弓兵随着公孙瓒步伐,不断缩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