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是谁发的？查到没有？”唐屹潮的问话声低沉而平淡。

“还能有谁？就是那小贱人。”

唐屹潮沉下脸，冷冷盯着王诗华，看得她的身体还有心都不由乱颤。

秦向撇了撇嘴，说：“帖子是匿名发的，地址属于二十二层，人资部和法务部还有临时签约组几十号人，要是细查，会闹得人仰以翻。”

“还用查？”王诗华想当然地认定是江小月。

“江小月没有随意更改发贴的本事，她刚入职一周，二十二层老员工居多，谁买她的账？网络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匿名或披着马甲仗义执言的人。”

唐屹潮重重放下平板电脑，很随意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格外冷淡。

“我不知道她怎么上的大学，华国这么大，她为什么偏来帝都上学？帝都这么多单位，她为什么偏削尖脑袋来海纳传媒？要说她目的单纯，打死我也不信。”

唐屹潮斜了她一眼，淡漠的目光又落到手指上。

秦向嗤笑一声，“在哪儿上学、去哪儿工作，人家有选择的自由，你说她目的不单纯，是筹谋杀人了？还是计划放火了？或者是谣言惑众、扰乱视听了？”

“她还没有谣言惑众？我什么时候逼死她表姐了？我什么时候逼她做妓女？我什么时候对那个王八蛋念念不忘了？我什么时候对”

无中生有逼死人家表姐，迁怒于人、逼着表妹做妓女，对前夫念念不忘，对现任丈夫不忠。这些都是发到公司内部论坛一个帖子的内容，现在跟帖已过千了。

王诗华不敢问出她什么时候对现任丈夫不忠这句，她怕秦向甩出一堆证据。

唐屹潮哼笑两声，“既然帖子上写的东西与你无关，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帖子上确实没提你半个字，可大家都往你身上想，真是众望所归。”有讽刺王诗华的机会，秦向总会充分利用。

“你”王诗华咬了咬牙，“她不是表演系的吗？我不过是写了几句妓女勾引人时的台词，让她配合肢体动作念出来，怎么就成了逼她做妓女了？”

“坑挖好了，就在那儿，跳不跳没人强迫。你知道她目的不单纯，为什么不避开？偏要义无反顾跳坑，对王总这片孤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崇拜之情了。”

王诗华听到秦向阴阳怪气挖苦她，恨得切齿，“你什么东西？”

“表姐，你真是越来越了，再往下滑，我就不敢认你了。”

“我”王诗华无言可辩。

秦向睃了王诗华一眼，说：“如果她真象王总说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深沉的心机，就不会故布迷阵了。她真把当年的事嚷出来，谁还能要她的命？”

王诗华吸了口气，说：“她跟我签了保密协议，嚷出当年的事她什么也得不到。就这么死皮赖脸留在海纳，不动声色，说明她图谋更深。”

唐屹潮轻笑一声，废了这么多话，王诗华就这句说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