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听后,就告辞了,临走给刘婆五十文钱,刘婆坚持不要,说是没帮上忙,怎么能收呢。其实刘婆心想:“看你们家这情况,要么是逃难来的,要么是罪臣之家,为你们说媒,那不是害我吗;虽然说钱要挣,但命更要紧啊!”
普六茹氏回到家后,跟丈夫一说。孙孝冰一听也是满脸愁容。
普六茹氏道:“老爷,要不你去谋个官职吧,这样儿子娶媳妇也容易些。”
孙孝冰道:“你疯了,不要命了,还往枪尖上撞。”
普六茹氏道:“要不你就更名改姓吧!”
孙孝冰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岂能为了割鸡之职,而数典忘祖。”
普六茹氏听着听着,捂着嘴哭了,越哭越大声,孙孝冰握紧了双拳,嘣嘣做响,最后一甩袖子,走向了自家田庄。
一路上他走着走着,看着过往的村民,好像都在画里,与自己一点都不相干,自己永远是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来到了田庄,坐在山坡的一块大石上,呆呆的望着田内绿油油的庄稼,孙孝冰好像要从这些庄稼上,看出希望,看出未来。
老孙头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在了大石旁边,喃喃道:“过去了的,就是你失去了的。长大了,也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人为你考虑了。过的去的,过不去的,他最终都过去了。”
孙孝冰回过头来,看着老孙头,发现他正慈祥的微笑着,太阳慢慢的落山,映红了天边所有的晚霞,同时也照亮了老孙头,他看上去身上发着光,淡淡的彩光。
孙孝冰再回过头来,看着天边的晚霞,真是浩瀚绚烂,让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