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主闻言勾起嘴角,嚣张的笑道:“尉迟九自是内力深厚,若是虫师几滴药下去他就昏死不醒本尊倒要失望了!至于那个什么修罗,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侥幸得了一场胜仗便抖了起来,还敢说咱们‘鬼面一出军魂散’,我呸!”
说罢她伸出手指,用殷红的指甲敲击着面具,笑吟吟道:“如今大梁最年轻的边关武将已死,永安王那老不修定会痛彻心扉,他有旧伤在身,此番大悲大恸之下说不定会丢了性命;只要鲁国公按兵不动,剩下个曹舞阳能成什么气候?!大梁没了永安王和鲁国公,其他武将不足为惧,这大好河山岂不都是我大萧的天下?”
“你们做的很好!”她用赞许的眼光看着鬼使,欣慰道:“不枉暗部的探子们舍生忘死钻进这雍州军中,若不是那些女探子以自己的身子和性命为饵,此番刺杀只怕极难成功!尉迟九为人谨慎又诡计多端,这几年暗部竟折了许多人在他手中,又有不少人受他蛊惑反了水,此番他一死可是去了本尊的一块心病!快快快,将他的人头拿给本尊看看;还有那个姓许的,都道他是个美男,本尊到要看看梁人美男的头颅和萧人的有何不同?”
鬼使则道:“玄主大人可将雍州城内反水的探子处置了?那女子将咱们暗部谍子和杀手的名单卖给了梁人,害的咱们在雍州的暗探几乎全军覆没,玄主万不能饶了她啊!”
“你说那个夜隼?她已经被我杀了!”
玄主边说边伸手接过滴着鲜血的布袋,浑不在意的笑道:“那女子倒是个刚烈的,她被我生剖出了腹中的孩子,肠子流了满地竟也不叫疼,反倒捂着被剖开的肚子与我争抢她与梁人生下的杂种;我以刖刀生生剜了她的心,她临死时一双眼还死盯着被我扔进酒缸的小杂种,你道好不好笑……”
她口中残忍的话语还未说完,却见寒光一闪,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剑正中她的面门,那嚣张又恐怖的红色枭首面具“啪”的一声碎裂开来,露出其下一张美艳又恶毒的面孔来。面具下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起,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刺杀染上了一丝讶异和惊恐,当真讽刺至极。
玄主狼狈的向后退去,慌乱中还不忘伸出一掌直击偷袭自己之人的左肩,“砰”那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来人肩头。来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不退反进,手中短剑朝着那女子身上要害狠狠刺去。
鬼使刚要上前,却见身旁一人迅速伸手摘下骷髅面具,顺势将手中作为信号的烟花往空中抛去;面具下那张脸如此熟悉,鬼使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骇然道:“你没死?”
“啪!”
随着烟花炸裂之声,四下里喊杀声骤起。
“捉奸细!”
“杀萧狗!”
“莫要走了暗部的探子!”
……
雍州军在将校们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尉迟九亦抽刀袭向鬼使;而带着骷髅面具的孟初晗却直直冲向面前狼狈躲闪的女子。
女子突然被偷袭,又被人打破了面具露了真容,情急之下居然挨了孟初晗几刀;可她身上穿着护体软甲,因此并未受伤,她转瞬之间就收拾好了精神,竟空手和孟初晗交起手来。
孟初晗本想出其不意的斩杀对手,谁知却被其浑厚内力震伤,此时她气血不住翻滚,却扔强撑着攻向仇敌。
女子看着孟初晗熟悉的招式,心头大骇,厉声尖叫道:“这是他的招式!你是、你是阿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