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沐阳前脚一走，绿叶便后脚偷偷地摸了进来。

她递给郑曦甜一套桃红色的衣衫，眼睛红红的，心中十分感慨。

“这是惜茹姐姐最喜欢的一套衣裳了，每次都是过节，或者见家里人还有去庄子上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上……她投井以后我买了身寿衣给她换上，这件衣衫便洗净保留下来留作纪念了。”

郑曦甜细细地摩挲着眼前的衣衫。

她看着衣衫上面，棉布补过的地方，已然起球了，暗叹惜如过得实在是太难了。

这个古郑曦甜过得太窝火的，明明带了那么丰厚的嫁妆，结果还让贴身丫鬟活成了这般模样。

郑曦甜都快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降头了，才被徐沐阳迷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找不到北，把好好的千金生活过成了糟糠之妻。

真是越了解下去越生气。

“放心，待会儿我让他们今夜都睡不好觉。”

绿叶不太明白，只能大胆揣测一番。

“郑娘子是想要穿着这衣服去祭祀，吓唬吓唬那些人吗？”

郑曦甜摇摇头，那样也太无趣了点。

她将头发放了下来，从后脑勺那里剪了一缕长发下来，吩咐绿叶同她一起将头发丝接上。

然后挨个儿打起结来，拧成几乎看不见的一根根细丝长条。

“听过牵丝戏吗？”

绿叶摇了摇头。

“那你听过魔术吗？”

绿叶一脸茫然。

“那我换一种说法，木偶戏和障眼法听说过吧。”

绿叶眼睛一亮，欣喜道，“这个我听过？”

她在崔大娘子生辰的时候，在徐府见过请来的戏班子变戏法，叫神仙索，

就是表演的人把一根普通的绳子的一头向空中抛去。

绳头会停在半空中，好像有什么神秘力量拽住绳子了一样，可是又看不见有什么支住的东西。

那时候大家伙都说真有神仙的，只有管家告诉她那是障眼法，所以她对障眼法十分好奇。

“其实障眼法就是一种违反客观规律的表演艺术罢了。

抓住人们好奇、求知心理的特点，制造出种种让人不可思议、变幻莫测的假象，从而达到以假乱真的艺术效果罢了……”

“郑娘子，我怎么听不太懂啊，这客观规律，科学的原理，什么学都是些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