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良实在拿不准方向,路上又没人,他准备随便找一家亮着灯的人家敲敲门,问个路。
又走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一家还开着灯的人家。
他上前两步,踏上整块大理石铺就的螺旋台阶,看着那扇富丽堂皇的深色木门。
木门上雕刻着许多暗纹,两排透明小窗镶嵌在门上,微微透露出淡黄的光。
“您好,有人吗?”仪良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让里面的住户能听到。
他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一个人影靠近。
“请——”
仪良刚开口,还没讲完一个词,灯就“休”地一下灭了,一点幻想都没给他留。
不止门口的这盏灯,其他窗口的灯也接二连三地灭了。
“哎哎!等一下!我只是迷路了——”仪良又用力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敲开。
透过木门,他隐约能听见豪华大宅里的嘈杂声音,似乎很惊恐。
他一头雾水地伸出手,正反两面都仔细看了看,又借着窗户看了看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可怕吗?没有吧?”
窗户里映照着的,是一个面容柔和的男性青年,体型偏瘦,也没有夸张的腱子肉。
顶多就是头发稍微有点长,发尾泛白而已。
他走下旋转楼梯,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样的大学生,不是众所周知的脆皮吗?”
大宅里,仆人波顿看着仪良离开的背影,心脏砰砰直跳。
今天,他们的主人艾弗里邀请了几位“朋友”,点了几位女仆,说在家里开一场派对。
仆人们心知肚明,早早准备好了一切。
现在这个点,主人和“朋友”们估计正在兴头上,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灭了所有的灯。
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忽略雾气和月光,闲庭信步地在夜晚乱逛啊?
可能是幻觉,可能是“堕落”的把戏,或者一位强大的共鸣者……
不,教宗都做不到,怎么会有更强的共鸣者能够做到?
波顿大口大口喘着气,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波顿!你怎么了?居然把所有灯都关了!”
波顿紧紧盯着门,门外的“人”似乎被声音吸引,又回过头走上楼梯。
他吓地魂都快飞了,回过头,看到了雇主艾弗里。
艾弗里的身侧还跟着一位姿色上佳的女仆,她穿的并不是制式女仆长裙,而是一件短女仆裙,布料也比制式长裙好上好几个档次。
短女仆裙的上半身被解地只剩围裙的部分,敏感的软肉随着艾弗里的手微微颤抖。
女仆柔若无骨的手臂攀附在艾弗里身上,她靠着艾弗里的胳膊,满脸潮红,微微喘气。
她的腿上穿着的黑丝脱了一只,另一只也褪到了一半的位置,露出来的大腿白皙光滑,一圈丝袜圈紧紧勒着大腿肉。
黑色高跟鞋也没了一只,她圆润的脚趾直接踩在地毯上,像是一颗颗散落的珍珠。
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艾弗里被打断好事,正在气头上:
“作为仆人,你扰乱雇主的事,还打断我朋友们的兴致,我有充足的理由辞退你!你明天就给我滚回家!”
波顿并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艾弗里,而是勾着头看了看窗户,然后捂着嘴指了指窗外。
他用气音说:“刚刚有人敲门。”
“有、人、敲、门?!”艾弗里一字一句地吼,甚至手都从女仆的衣服下拿开了“这可是深夜!深夜!你连理由都懒得编了?!”
波顿蹲下,藏在门后面,赶紧指了指外面。
听到动静的“人”已经走回来了。
这简直比鬼故事恐怖一万倍!
艾弗里皱着眉,一把推开波顿,走到门前。
猝不及防地,他撞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