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是个带把的，胆子这么小。”

像是为了发泄什么怨气，独孤玥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了句。

然而，出乎四人预料的事，一个和尚，正盘坐在寺庙门口。

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他就得第二个，那个回答出问题的和尚。”

空闻轻轻拽了拽陆泽的袖子，小声说道。

盘坐在地的和尚，察觉到几人的到来，缓缓睁开眼。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法海。在此久等了。”

自称法海的和，稳当的站起身，双手合十，面对四人。

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你是法海?不像啊。”

独孤玥率先开口。

然而，法海并未搭理她。

“啧，本姑娘问你话呢！”

独孤玥面色不悦，右手弹出爪子，身形一闪，来到法海身后。

“唰”的一声，独孤玥的身影穿过法海的身子。

“我佛慈悲。”

下一秒，独孤玥的身形直直的飞了出去。

“独孤小姐！”

“猫妖。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居然还敢带其他妖怪来?”

陆泽接住空中的独孤玥，巨大的冲击，带着他重心不稳，连退好几步。

“你……！”

柳正青转头刚要怒斥，却发现法海已经来到她的身前。

伸手，就要按住柳正青。

此刻，在柳正青眼里，自己就好像法海手里的一只蚂蚁。

渺小至极。

“够了！你要是法海，为何那么多妖物肆虐的时候，死那么多僧人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才出来?！”

一声怒喝，从陆泽的嘴里传出。

“一介凡人，仰仗外物，和妖物勾搭，我看你也是被迷了心智，也敢在贫僧面前妄语?！”

法海转过头，面色狰狞。

“该死……！”

陆泽放稳独孤玥，让空闻先躲起来，自己走上前和法海对峙。

不知道金刚杵还能不能用。

陆泽心思急转，思考对策。

“你自诩法海。可我知道的法海，可不会对妖物不闻不问。你若真是法海，这一地的残骸，废墟，你作何解释?！”

“生死由命，这正是所谓因缘聚散。”

法海双手合十，满脸恭敬。

这个回答，搞得陆泽一愣。

“因缘聚散?佛说因缘聚散，是让世人不执着于已经发生的事物，不让众生因为将要发生的事情担忧，是让他们按住在当下，可不是让他们什么都不做！”

“你倒好！一句因缘聚散，就把坐视这一切发生的责任给推的干干净净！你这样，也配说自己是出家人?！”

陆泽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眼前的法海倾斜而出。

“呵。凡人，不足语。”

法海嘴角上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伸出手，就要抓向陆泽。

陆泽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掏出手里的木钵，轻轻扔在地面上。

“法海，你可认得此物?”

“外物假相，终为虚妄。”

眼见法海如此回答，陆泽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狗东西，终于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