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雷问道:“长庚兄口里说的那怪,不知是个什么修为?”
度厄回道:“这个……着实不知。单看修为不会超过小老儿我,只是一身法力古怪的很,对上几回好似魂魄要离体而飞,难受的很、难受的很……实在难当。”
“长庚兄可想好了,洞府真不想收回来了吗?”
度厄犹豫地点点头,苦笑道:“不要了,不要了。”
“与其让给不相识的陌路之辈,长庚兄不如将洞府让给我如何,小弟至今还没个正经的落脚处。”忽雷一本正经地说道。
东王公与度厄的交情还在忽雷之上,闻言也来劝说。
度厄自无不可,摇摇头说道:难得兄弟看得上我那地界,若是敌的过那怪,破了他的法,赶跑了他,那洞府兄弟取去,有何不可?
“请长庚兄带路,小弟前去会会他。”忽雷自告奋勇。
度厄有些担心,嘱咐他千万要提前防备,头疼难忍的怪法实在不好对付。
东王公也要同往,被小怪笑着婉拒,一些手段还不想让东王公知道,只推说小弟先去打个前站,如若不敌,再来请金母和东王公出手相助。
度厄一身瘦骨架,看似眼意朦胧垂垂衰老;实则筋骨强劲,持着拐杖也不拄,屈背低头缓步上了云头。
莽莽昆仑,不知多少万里,气势磅礴,山顶四季寒冬,银装素裹,群山连绵,绿树如茵,陡峭雄峰如万仞剑直插云霄,江河万里流淌。
极目远眺东昆仑方向,不知那三位如今怎样?穷极昆仑、法出昆仑之日到来时又会是怎样?
浩然天地间,忽雷一声长啸,声音滚滚,引得万山回应。“嗷~”
度厄眯着昏花老眼,抚须微笑。
昆仑山实在太大,这边才是西面昆仑一角,自家的方壶岛与之相比不过是个精致盆景。
虽然不急着赶路,等到了度厄洞府门前,已用去三日。
忽雷示意度厄叫门,老头犹豫不决,摸摸白发,想起头痛欲裂之事,嘴唇喏喏地不敢上前。嘴里说道:“小老儿平生最不喜欢打打闹闹,这怪物不讲理的。”
忽雷轻轻一笑,不再难为他,运起法力就是一声吼,只震得洞府摇晃不停,山石骨碌骨碌,咕咚咕咚的滚将下来。
这声大吼运功之法得自夔牛,已有七分水准,小怪暗自满意。
蓦地。洞府大开,里面窜出个圆球似的东西,落地五尺三。
忽雷倒吸口冷气,自家向来以小怪自称,等看清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小怪遇大怪。
那刚从洞府里面出来的岂止是怪,身披厚实白毛,七分像猴两分像鼠,还有一分如狮虎,铜铃般地眼睛闪烁着灼灼的光芒,正怒视过来。
“哪个混账在门外吼的老爷我无法安睡?哼!”那怪怒喝着哼了一声。
忽雷笑着,正要接口,猛地听到那句“哼”声,神识一颤,传来剧痛,紧跟着剧痛连连、不止不休。感觉魂魄就要被抽离体外,手脚冰冷险些扑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