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斯年不是真的蠢，他只是习惯了嘴上不把门，也没有迁就别人的习惯。

他是多年生活，习惯成自然，不是说教两句就能改的，之前凭借一身的本领，他也没吃多少亏，偏偏运气不好，遇到了牛大力和萧婵嬅，真的是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亏都吃遍了这是他自认为的，其实萧婵嬅和牛大力也没把他怎么样。

他这小暴脾气，萧婵嬅又不是他娘，可不会惯着他。

“你你你你什么你！”萧婵嬅直接给他怼回去，你嘴贱还有道理了？

“你忠奸不分！”

萧婵嬅直接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说她忠奸不分，难不成他还以为他是个忠的？大力哥和她是奸的了？

简直荒谬。

这家伙该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

余斯年刚说完，对上萧婵嬅的白眼儿，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也是打不死的小强，又换了个词语，再接再厉，“你善恶不分。”

这次不用萧婵嬅翻白眼儿了，他自己就察觉了不对，又换了一句，继续说道：“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萧婵嬅拿手里的棍子拨了拨面前的柴火，轻轻一拨，火焰又涨了几分。

听到余斯年的话，她漫不经心地想道：就您老人家这样的“好人心”？他们还是不要也罢。

“你绝情、你冷淡、你不善良。”

“你狠心、你无情、你没有同情心。”

“你毒蝎心肠。”

“你妇人之见。”

余斯年词汇之丰富，小表情之委屈，说词之无语，连一向面无表情的牛大力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然后，他和萧婵嬅对余斯年的戒备和敌意，在他不停念念叨叨的过程中，慢慢转变成了无所谓和自动过滤、忽视的状态。

就这样一个二货，实在不需要他们放太多的心思在他身上。

萧婵嬅像看大戏一样，看余斯年声情并茂，表情投入的表演。

越听到后面，她就越忍不住想要捂住眼睛。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余斯年这样嘴贱的家伙，到底是如何安安稳稳、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他居然还没有被人被打死，真的是老天爷不长眼啊！

或者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萧婵嬅摸了摸下巴，很认真的想着，如果真的是祸害遗千年的话，那她和大力哥要不要也试着去做个祸害看看？就算没有千年，百年也很不错啊。

一百岁，搁她以往的时代，也是受人尊敬的长寿瑞星啊。

不过

这做祸害和被祸害，还是有很本质的区别的。

做祸害，是去祸害别人。

被祸害，就是别人来祸害他们，就比如此时念念叨叨不停的余斯年。

被祸害，就让人很不高兴了，既然不能铲除祸害，至少也要让祸害知道他们的厉害，让他再也不敢生出祸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