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另外几个小朋友,女孩魏淑真,沈盼盼,李冬梅,金玲;男孩沈自立,李伟胜,沈祥云,赵玉龙,赵宏。还有一位特殊人物,是沈让大爷家儿子,名叫:“沈博文”比沈让大几岁,说这个孩子特殊是这个孩子天生痴傻。长相倒是不错,身材健壮,相貌端正。可惜三魂七魄不全。他没有过家家对象,总是流着哈喇子笑呵呵地看着大家。因排行老二,沈让总是习惯称其“二哥”,沈让对这个傻二哥并不歧视,反而走哪玩都带着他。孩子们在一起玩也有孩子王,指挥着孩子们玩耍,和别人打架等。沈让就是所谓:“孩子王”,他总是给小伙伴们出谋划策,由于他鬼点子多,打架出手狠,孩子们都听他话。女孩们金玲是头,那几个女孩脾气相对温顺,其中李冬梅和明月关系不错,经常拿好吃的给明月。
那个时候孩子们,没有什么游戏可玩。也就是跳房子、玩石子、丢毽子、跳绳还有过家家。过家家就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模仿装作一对夫妻,男孩假装下地干活,女孩则在家看孩子做饭。
每次玩过家家时候,都是沈让和明月组成夫妻。魏淑真和沈自立,沈盼盼和赵玉龙,李冬梅和赵宏。沈盼盼是和沈让同岁生日大几个月的姐姐。
正是五六岁天真无暇年纪,他们玩着这个游戏乐此不彼。特别是玩过家家时候,那个模样和表情真像一对恩爱夫妻。当然,他们也会学着大人吵架,学着大人哄媳妇并很快和好。
这不,这天几个孩子又玩起过家家。在村外野地里,他们找来几块砖搭成简易灶台。上面盖只破碗当煮饭锅。几个女孩拿拾来木棒点燃,破碗中放进去一些水正烧开咕嘟咕嘟冒着泡。怀中还抱一个砖头当娃娃。女孩们学着大人边做饭边哄怀里娃娃,那股认真样子真像位饱经沧桑母亲。不一会,几位男同学装作疲惫从地里归来。走进后,往旁边空地划出一块当土炕的炕上一趟,随意甩掉两只鞋子,躺在炕上嘴里还不住嚷嚷着:“累死了,孩他娘,饭煮好没有?”真是把平时自己父亲回来样子学得惟妙惟肖。
“嗯,孩他爹,饭熟了。”几位女孩奶声奶气大说,然后学着勤劳母亲样子,为劳作一天丈夫盛上热乎乎饭菜。
吃过饭后,几对小夫妻学着大人上炕睡觉,有意思的是,几位男同学还学着父亲使劲打开呼噜。关于过家家,当地还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过家家,过家家,你当爹来我当妈。种几亩地,生几个娃,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呀!”
每当小朋友提议说,把现有夫妻模式打乱重新组合,便遭到沈让强烈反对,小小年纪长着黝黑面庞的他望着明月,对那几个孩子说:“你们以后不用再提什么打乱,我就和明月是夫妻,别人不行。而且,长大我还要真娶她。”听他说这话,小朋友不敢再吭声,而明月虽然还不怎么明白这话意思,但不知为何心中还是美滋滋。
后来明月再和那些女孩交谈中,知道女孩子们大多喜欢沈让,其中属金玲最大胆,瞪着那双无所畏惧眼睛对明月说,她喜欢沈让,沈让身上有种英雄气概,长大要嫁给他。至于什么是英雄气概,她也说不清,就像小说中,那些英雄人物,比如:杨家将中杨六郎,呼家将中呼延庆等。
看着金玲那双憧憬美好未来眼睛,特别是当说到要嫁给沈让时,不知为什么,明月心中酸溜溜,陡然升起一股说不出滋味。
明月被毒蛇咬是在十岁那年。那是个夏天七月流火天气,明月和小伙伴们相约去地里割草。那时候家家都喂着牛,马,羊等牲口。去给它们割草这种活就落在这些孩子身上。明月每次去都把自己包裹严实,穿上长袖长裤,别小看地里杂草,倘若是扎在身上不是闹着玩。即使裹得严实,回家后胳膊,腿还是会被不小心划伤留下一道道红色伤痕。
一直小心翼翼的明月在那年还是出事了。正当她细致勃勃用镰刀割草时候,突然,觉得裸露出脚踝被什么咬了一口,疼痛使她大声叫喊起来。
旁边小伙伴们被吓得目瞪口呆失去主张。从小生长在山区他们明白,这十有八九是被蛇咬了。旁边割草沈让以迅疾之势跑过来,不等明月反应,他把嘴对准明月脚踝处深深吸吮下去。边吸边吐血,觉得差不多时,背起明月往村里卫生室跑。
卫生室赤脚大夫给明月清洗伤口并消毒上药,那此难忘的被毒蛇咬伤经历在沈让帮助下有惊无险度过。
让明月和女孩子们心生喜欢的是别看沈让年纪小,他还是个非常有志气孩子。当孩子们说起长大后志向时候,有的孩子说长大当老师,有的说当医生,还有的说当科学家……,明月也不例外,她满怀憧憬说,长大要当老师。而沈让鼓着他那有点发胖腮帮子攥着肉乎乎小拳头说:“我,长大后先去当兵,保家卫国;当兵回来再当一名村长,我要带领全村发家致富,让每家每户都能吃上白面馒头。”听他这么一说,小伙伴们都纷纷点头,甚至,有孩子想起白面馒头还咽起口水。
这些孩子当中,只有沈让仗着自己在家中独特地位,能吃上白面馒头,其他孩子吃的多大多是粗粮窝头,明月也不例外,但沈让经常偷出几个白面馒头给明月吃。
两人青梅竹马,李白有首诗云:“妾发初履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