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野一直静静的缓着气,皱着皱着眉头盯着远走的出租车望,直到车子见不到影子,才缓缓站直,小偷还是一直在旁边絮叨着,心疼着自己的手机没了。路子野安静地在自己的墨绿色夹克里层摸索出一副金属银色手铐,利索的框上了自己的手,另一端套在了还在絮叨的小偷手碗上。
男人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你干嘛,你抓错了,你得去抓那个...”
路子野不耐烦的扯了一下手铐,瞪着小偷“你以妨碍公务,放走杀人嫌疑犯被逮捕了。”
男人蒙了,仰头望着路子野,嘴有些发抖。“不是...不是...警官你在说啥呢。我承认那手机是我偷来的,可那手机真的不是那小子的呀,我跟杀人犯没关系,我不是他同伙...”男人竭力扯着手铐,脸憋的通红,语言组织能力几乎要丧失了,呱呱呱地说了一路,每一句完整的话。
无视男人一路上的絮叨,路子野默默地扯着男人走,边掏出了手机,低着头打电话:“喂,老徐,帮我查个车牌号,快点。”
路子野扯着小偷风风火火地走进了警局,小偷越是接近警察局越是哀嚎,一直喊着“我没跟杀人犯有关系。”两腿软的走不动路,最后几乎是被路子野给扯进警局里面。坐在办公室的几个警察愣愣地看着。
路子野走到桌前,一脸气鼓鼓地解开了自己手上的手铐,递给给手里还抓着个啃了一半的鸡排,脸上还残留着油渣一脸懵逼的小胖子“小明,把他先放进去。”
瞪着路子野,程明忙放下了手里的鸡排,扯了桌上的抽纸,擦了擦手,又胡乱地摸了摸嘴,接过路子野手中的手铐,带着小偷往里走,小偷更急了“我...我没杀人啊,我不认识他啊..”都被拖出去很远了哀嚎声还回荡在办公室里。
“小野,杀人犯?”坐在一旁在整理资料的女警察好奇地问。
路子野忙着从墙边再拿了个手铐,放进了自己的夹克里面。没有抬头。“个小偷,偷个手机,吓他的。等我先拘留着,你们等会去盘问一下。对了,看见老徐了吗?”
”他刚才不是接了你一个电话,跑去技术部了,现在还没回来。”女警察一脸好奇。
刚准备转身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伏在女警察的桌前,小心翼翼地问着:“老陈没在警局吧?”
“陈局上午就出去办事了,还没回。”对于路子野这问题,局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每天他和陈局像是打游击战似的。一个总见不到人,一个总找人。
“那就好。”路子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嗡---”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办公室暂时的安静,路子野马上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看见来电的是老徐,有些激动。“喂!”
“喂,老路,查到了,在洛清客运站附近的路口出现了,怎么了,你跟的那个小子跑了吗?哈,我就说你这小子能跟个啥,是不是又跑哪酒吧去玩了。”电话那头赤裸裸的嘲讽。
“没有,没事儿,别跟老陈说。我还忙,就这样了。”路子野有些心虚,不想听老徐多说什么,马上挂了电话。一阵风似的挎着长腿跑了出去。
“你好,一张去鱼山市南站的票。”熙熙攘攘的客运站,白思泊手里拿着两张百元大钞伸进了窗口,窗台小姐面无表情地接过钱“身份证。”
白思泊马上拿下书包,翻找了半天,明显地感觉到小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买票就把东西准备好,这后面还有人等着。”
找到后白思泊马上递了进去。小姐冷漠地接过,在电脑上点了会儿“几点的?”
“最近的。”
白思泊拿到票,仔细看了看,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还要等半个小时,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现在不是什么客运的高峰期,车站里的人很少,但还是有些熙攘,白思泊盯着洛清市欢迎您的招牌,有些发呆,都记不清在这之前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个牌子了,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一手拿着行李,一手牵着自己来到了这个城市,旁边还有江叔叔来接他们,那时候的江叔叔不是很亲热,却感觉很踏实。上十年过去了,自己都没有出过这个城市,而现在想不到自己会一个人出去。想想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不一会儿就到了进站的时间。大巴里没有多少人,白思泊找了个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检票的大妈扯着嗓门叫着拿票出来看。大巴缓缓开启,大妈看到白思泊一个学生样,一个人坐着,不同于别人的大包小包,有些好奇盯着,“票给我看看”白思泊拿出票。大妈盯着票看了看,又好奇地盯着白思泊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开。白思泊盯着窗外,看着路边的房子在缓缓往后退。慢慢有些加快。
“师傅,后面是不是有个人在追车。”
司机听见了朝后视镜望了望“叫他不准时,让他跑会儿。”边说着边放缓了速度。
白思泊感觉有些不对劲,马上打开了窗子往车后望去。车子后面,路子野正边招手边百米赛跑似的追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