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卒在外维持秩序,免得他们生乱。
见康王府的马车驶来。
有士卒上前行礼,然后引导马车绕行。
吕晏再次开口:“其实你往这边走,就是为了看这个吧?”
吕青山收回视线:“这是目的之一,更大的目的是为了去掏仁远伯的老底。”
吕晏摇头:“也不知道父王为何,竟是允许你这般胡闹。”
吕青山抬手指向窗外的那群士子:“兴许爹爹你看到的只是胡闹,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生死!爹爹,你说这一次会死多少人?”
“你是说这些士子都会死?!”
“不,死的是那些脑满肠肥的肉食者,譬如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位左都御史。”
“什么?!你知道左都御史是多大的高官吗?!那可是都察院的一把手,天下御史的翘楚啊!”
“但在孩儿的眼里,他已经和死人无异了。如果当今陛下念及他多年来的苦劳,他最好的结果也是被辞官回乡。”
吕晏瞠目结舌。
他怔怔的看着吕青山,不知该说狂妄,还是说痴心妄想,可看到吕青山笃定的眼眸,他一时之间又觉得这么荒唐的事竟是真的。
“那可是左都御史啊!我们康王府虽然贵为皇室一员,但在权势上连左都御史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那又如何?”
吕青山淡然反问。
声音很轻,却满是不屑。
“不,为父不信,这都是你在胡说八道。”
吕青山一笑:“那爹爹拭目以待吧。”
车厢内再次陷入寂静。
一炷香后,马车来到西街。
吕青山即将下车时,突然对吕晏来了一句:“其实孩儿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擅自妄为,都是为了我们康王府。在这条路上已经很孤独了,今后还望爹爹不要因为多想,给孩儿扯后腿。”
说完,不等吕晏回应,他已是走下了马车。
但这时,一只手骤然出现,从背后拍在他的肩膀上。
犹如鬼魅。
他猛的回头。
只见康王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我靠!
吕青山暗骂一声,自己刚在您儿子面前装了一回逼,您老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身后?
是要把这个逼给装回去不成??
康王大手一挥,为两人设下一套小小的隔音结界。
“王爷爷,您是一直跟踪我们?”
“嗯,好歹是三司会审,你真以为本王会那么心大,一点也不关心?”
“好吧,孙儿承认您这样突然出现,确实很有逼格,下次孙儿和父亲说话,会谦虚一点。”
“本王警告你,你最好一视同仁!”
“哈?”
“你对本王都不客气,难道还要区别对待你父亲?怎么?这是要明摆着欺负本王不成?”
吕青山连忙躬身拜下:“是!王爷爷的叮嘱孙儿谨记在心!”
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进入状态:“话说事情都已经顺利完结,王爷爷您还跟过来,是不是多虑了?”
“真的顺利吗?”
听到吕青山这副熟悉的腔调,康王感觉自己的状态也回来了。
“你昨天倒好,还懂得装出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像个自以为是的纨绔,直至最后误打误撞般的解决了你朋友的问题。”
“但今天怎么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神童?你可知这会给你到来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