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高喊,声势浩大。
突然,县衙的大门被猛地打开,从里面跑出了一大群衙役。
衙役们一出来,就分成了两排,将乞丐们团团围住。
邓芳挤在乞丐群中,探头一看,只见这些衙役个个壮硕如牛,凶狠恶煞,手中各拎着一根水火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这水火棍也叫“杀威棒”,形如短棍,一半涂红色,一半涂黑色。
红为火之色,黑为水之色,取不容私情之意,故名水火棍。
这些衙役中不乏善使水火棍之人,可以把人打的皮开肉绽又不伤筋骨,也可以貌若无事却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衙役手持将众乞丐围住,开口呵斥,命众人闭嘴。
就在场面混乱之际,从衙门内缓缓走出一人。
此人身穿红袍,头戴黑帽,吃的是白白胖胖,神态是潇潇洒洒,双眸之中,无时无刻不透漏着一种高傲和骄横。
这人自然就是这文水城的县太爷孙承,也就是那下令不准乞丐上街行乞的人。
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骨瘦如柴,弯腰驼背之人,此人留个八字胡,小眼翘鼻,手中还拿着一本账本,便是县衙的师爷。
若认真的讲,这位师爷更像是一个奸商,他走在孙县令身后,看着县衙大门台阶下被衙役围住的乞丐们,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老爷,这帮刁民真是不知好歹,知府大人几日后就到,现在居然过来闹事,居心不良啊!”
孙县令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看向那鹤松阳,缓缓点头,拉长了声调说着。
“此言有理!”
师爷嘿嘿一笑,上前走到县令身旁,低声细语。
“老爷,今日若不让他们长个记性,等知府大人到了,这些人再来捣乱,岂不坏了大事?”
孙县令眉头一挑,看向这位师爷,称赞道:“秦师爷果然老成,今日断不可轻纵了他们!”
说罢,孙县令昂首挺胸地俯视着众人,大声问道。
“尔等为何前来闹事?”
鹤松阳高声回道:“我等并非闹事,但有性命之忧,还想求助大人!”
“哼,性命之忧?说来听听。”
孙县令冷哼一声,一摆胯下长衫,就向后坐去。
秦师爷眼明手快,连忙抢过一旁衙役送来的椅子,放在了孙县令屁股之下,动作之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鹤松阳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我等乞丐在文水城内以行乞为生,前些日子听闻知府大人要来巡视,本也欣慰,然而近些日子大人却下令不准上街乞讨,我等没了活路,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鹤松阳声音高亢,不仅在场之人听得真切,就连远处围观的百姓也听得清晰。
秦师爷眼神闪动,趁着孙县令还未回话,赶忙上前大喊。
“你等乞丐在文水城行乞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承蒙县令大人劳体用心,文水城方有今日之繁荣,然而你等却没有丝毫上进之心,县令大人才不准你们行乞几日,便来闹事,还称自己有性命之忧,尔等如此行事,就不知道羞耻吗?”
此言一出,鹤松阳顿时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场众人,听了秦师爷的话,也顿感有理。
邓芳在人群中,看着大家的神情,立刻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