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老者笑着抚上花白的胡须，微微倾身，从世子手中接过酒葫芦，笑道：“既然你的问题都问完了，那我且有问题问你。”

“你说。”

“问题很简单，你说，人活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把妹，泡妞。”

世子眼睛一斜，摩挲着下巴，看样子神情格外专注：“先贤云：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不是说说而已。”

凉王世子皆是以纨绔形象待人，说出这话倒也不稀奇，世子紧紧盯着老者，想着从老者脸上读出来些什么。

“哪里的先贤说过这个？”

老者皱眉思索一阵，虚眯着眼，憋了半天，缓缓开口道：“也差不多吧......”

？？？

世子瞪大眼睛看着老者，这世外仙人一般的人儿难道也是个老不正经？

“咳咳，开个玩笑。”

老者面色一整，挥手一拂衣袖：“每个人活着的目的都不一样，有些人只是想要多吃一口饭罢了。如那祁海，活着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夙愿，或者如杜娘一般，安安稳稳度过余年即可。”

“你是不是想说，林暄活着，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活着？”世子舔舔嘴唇，盯着老者手中的酒葫芦道：“这些我都知道，不然他也不会费劲心思想要多一个妹妹了。”

老者微微笑着，白净的手指在光滑湿润的葫芦口抹上一圈，点点酒渍，一笔一划，在石桌上勾勒着些许的图案，一边自言自语道：“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有了妹妹，自当该再有个姐姐......”

“姐姐？”

“是啊，”老者神色有些许的惘然，只是眉目间的笑意仍旧如常，喃喃道：“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世子凝神想了想，目光落在桌面上，只是寥寥几笔，葱郁如枝的图案在老者的手下已然栩栩如生。

“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

老者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些玩味：“是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