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余歌看向一众百姓。

面对神仙询问，众百姓均感惶恐，纷纷同意。

而余歌云袖一挥，雪白雾气卷起猴子便往远方飞去，留下一众百姓。

余歌走后，百姓议论纷纷，不由得感慨，

“河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良善啊，不追究我等之过。”

“有这样的仙家实乃三生有幸啊！”

……

余歌带着猴子沉入水底。

猴子周遭套了个空气泡泡，他好奇地抓耳挠腮，可碍于仙家在此也不能太过太过放肆，只得左顾右盼地打量水底环境。

只见仙家带着他潜入一水宫洞天。

洞天内别有一番景象。

烟霞常照耀，祥瑞每蒸熏。松竹奇花年年秀，秀植百草日日新。

猴子看得兴致勃勃。

不愧是仙家场所，可比水帘洞秀丽多了。

“你想修习长生法？”

回到水宫洞天，余歌冷不丁问道。

猴子连忙作揖，“是的，还望仙家成全。”

他的礼节十分到位，除了尊师的传统外，则是因为每当余歌看向他时，他总觉自己浑身都被看穿，仿佛赤裸裸站在余歌面前。

“可我不过一小小河神，授不了你长生法，你确定要拜我为师？”余歌笑道。

猴子一愣，十几年的漂游让他对长生越发渴求，眼见机会就在跟前却又眨眼破灭，这让他有些茫然。

不得……长生……

那自己还要学吗？

余歌兴味盎然地等待猴子的回复。

他的生活太枯燥了。

每日需分出心神获取功德寿命，偶尔还要修行。

他最大的乐趣便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观人生百态，品世间冷暖。

眼下猴子的出现可谓是为他平静如水的生活中丢入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如何能不感兴趣？

不过他也没有太多别的心思。

猴子不愿跟着他学，余歌便给他些助力，让他去该去的地方。

猴子愿意跟着他学，余歌便悉心教导，丝毫不藏。

猴子沉默良久。

仙家安老怀少，受万民尊重，况且观其法力不弱，跟着仙家定能修成正果！

就算暂时不得长生，待自己学成，日后寻找长生法也可更加便捷。

猴子打定了注意。

学！

“弟子拜见师父！”

闻言余歌一笑。

终究不是日后的大圣，方才纠结之时倒还有几分憨傻的可爱。

“既你拜我为师，也不可让你无名无姓。”

“你性子纯良，却又急躁顽劣，不愿受规则束缚，有道‘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为师期望你日后能不执著于已有的形式和规则，放下成见，打破对形式的迷信，寻得长生，觅得真理。”

“从此，你便叫做悟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