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他没说，他想等熬过这个纪元再告诉自己孩子。

可是再也没法告诉他了。

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

铁甲人攥紧手中长剑，遥指天际阳光的源头。喃喃道：

“成不成，是天的事，但是做不做，就是我的事情！而且，我相信，谋事既然在人，那成事，也需在人！

“战！

“谁伴？

“吾一人，足矣！”

他嘶哑喊着，一剑挥出！

“这一剑，乃万古纪元之屈辱，乃千万生灵之怨恨，乃世界众生之期盼，乃千界百世之未来！

“这一剑！可斩万界！”

天下不平事何其多，如何能不平之鸣？

一剑而已。

————

“以我神气，化作真气。吾心坚处，万物可破。我即神舵，神舵……即……”

铁甲人的身形消散在天地之间，只留下一件战袍、一柄木剑、一套规矩、一堆混沌气、一块石头。

临行前，他跪倒在地，在地上写下一串数字：3212。

一只矮小的白貂从远处窜过来，眼睁睁看着这人消散于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