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烟雾弥漫，散发着尼古丁难闻的味道

“砰”

肩胛骨后脑勺被蛮力撞击在洗手间隔板，发出一声闷响。

几名制服别着A大校徽的男女，围着一个瘦弱的男生，上下打量着。

“呵，中午挺会说的啊”其中一人狠厉道

罗琳挂笑站在最后方，双手交叉，在几名男生退开时，一步步走到沈渝面前。

她的脸被窗口投射的光照成两半，俯身靠近沈渝时，一半黑暗，一半光晕。

嶙峋手骨无任何征兆掐住沈渝下颚，带着恶笑的脸就这样近在咫尺，怼在沈渝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沈渝手贴紧隔板，喘着气问

罗琳讥诮笑着

突然

广播内开始发出一声尖锐——吱拉声

如同被指甲和铁锈刮喇在窗户上，霎时几人都被刺的捂住头，蹲着。

“什么声音。”

“谁在广播室”

喇叭在几声尖锐刺声后，开始播放起歌曲

——O e Thou Rod of Jesse free

o来吧，Jesse 的自由之杖拿到手了

——thine own from Satan" s tyranny

你要撒旦的暴政之中

——From depths of Hell Thy people save

从地狱之中拯救你的子民与水深火热

——And give them victory o" er the grave

并在墓碑前给予他们胜利

几人都被吓得怔在原地，唇部蠕动不敢动

“别听了！”罗琳打断几人停顿的动作

只有一人没动，眼睛往窗户外看，手在颤没动。

哪怕是在炎炎烈日下，却还是感到发冷，他扶在旁边隔板上，发抖的快要蹲下身。

乌云，密闭在天空，将烈日悉数遮盖

上空啊

——Rejoice rejoice Emmanuel

高兴吧 Emmanuel

——e and cheer

欢呼吧

——Our Spirits by Thine advent here

你们的灵魂将得到灵魂

——Disperse the gloomy clouds of night

驱散阴霾

——And death"s dark shadows put to flight

死亡的恐惧将一去不复返了。

“砰！！”

桌椅一阵碰撞，教室内打闹声四起

“——沈渝”

一道呼喊声从侧身传来

“啊，怎么了？”沈渝侧头，拉了拉袖口

陈艺笑着凑近：“从昨天中午开始就见你魂不守舍的，都下课了还在画什么。”

“下，下课了，好，我现在走。”

陈艺纳闷望着人吃力背影，也收起书包走出教室。

漆黑环境内，一人脚踩楼梯，每一步都伴随着感应灯亮起，他的步子很慢，像是慢慢抬腿挪上去的，宽大上衣套在不合适的身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