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励新,我要跟你离婚,既然你觉得我疯了,离了不更好?”
“你看你,又说胡话了!那我们去看看内科,你老吐,太伤身了。”大胡只能曲线救国,想着,先把茹梦弄去医院再说,他把肠胃药倒入水杯,端给妻子,好声相劝,“止吐的,你吃点。”
茹梦接过水杯,一边晃一边后退,哼哼冷笑两声:“我知道你在里面放什么,你一定以为我疯了,这药我不会喝的。”说完,她猛的将水杯砸过去。
大胡侧头躲过,水杯砸到墙面,碎片飞回来,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一见到血,茹梦浑身颤抖,抖过一阵,瘫倒于地。
借着这次晕厥,茹梦睡了一觉,醒来时,疲乏至极的大胡正单手撑床上打盹。茹梦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创口贴,一摸,大胡醒了。
“对不起!”茹梦第一时间道歉,她的冷静清醒,让大胡喜出望外,他送茹梦的手到嘴边亲了亲,轻声道:“没事!”
“困就上来一起睡吧!”
茹梦主动掀开被窝,大胡钻进去,从身后搂住她。大胡觉得她终于折腾完了,以脸上的一个小伤口,换她的正常,这种交换太值了,他差点为之喜极而泣。
然而,茹梦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她每天静坐窗前,望向天空,不管晴天雨天,不管黑夜白昼,任谁过来都置之不理,偶尔会心平气和地冒出一句:“不用担心,让我缓几天就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不看人,依旧望着天空。
父亲见状,回到客厅老泪纵横:“她这样太不正常了,怪吓人的,还是医生那瞧瞧吧!”
简姨捂着胸口说:“就怕一说看病,她又像先前那样,不也挺吓人?还有,老头子,你别动不动就哭,比我还脆弱,你以为茹梦看不到?说不定她都看在眼里。”
“你叫我怎么忍?”老人站起,一边抹泪一边摆手道,“我到外面哭,去外面偷偷地哭总行吧?!”
简姨伸手拉住他:“老头子,要不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和励新就够了,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安心等消息,茹梦的情况,我如实向你汇报,怎样?”
不知茹梦是恰逢其时还是蓄谋已久,就在大胡送岳父去车站,而简姨外出买东西的空档,她消失了。
简姨屋里屋外找一圈,发动隔壁邻居,小区里又找了一圈,不见人影,急得简姨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简姨,别急,我们去物业那调监控!”丹姐说完,打电话叫大胡回来。大胡接到电话的时候,岳父正经检票口进站,他来不及再叮嘱老人什么,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与此同时,丹姐也通过小区监控看到茹梦从北门出去,一路向北,她的心沉了一下,因为,城北有座水库,偶尔有想不开的人,会选择那作为归宿。
丹姐开车往水库方向,其余人北门附近搜寻,大胡则直奔派出所。所里人员为难地说:“不到24小时,我们一般……”
大胡打断对方:“我妻子最近受了点刺激,脑子有点问题,你们不能按常规处理……”他还要说什么,电话响起,丹姐告诉他,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