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我一眼,也就罢了,
何必把一堆涩柴,
扔在我心灵的灶边,
难道,我能将它们点燃?
这些多时未曾记起的诗句,就这样明白无误的告诉我,你来了。
是你令我意乱情迷、才思勃发、灵感泉涌。那些字句,是你已经想好了,不多一字、不少一字、硬生生的塞进我的大脑
天涯咫尺皆有缘
杨梅熟时遇君颜
马经鹏城与君识
远游途中与君见
行程不便久伴君
芳容永记情不变
空想来年再逢君
李峰殷殷盼君还
是前世饮过你芊芊玉手亲泡的一杯香茗,许诺你的一首诗。
在深圳、在珠海、在北海的那些日子,我们一起度过了此生难忘的最好的一段时光。当你离开,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一见之下,如故交多年未见,同一时间的心灵感应,我们都在惦记着对方,如果有可能,我想再一次在你面前受一次伤,只愿再一次享受你的温柔、你的体贴入微的耐心照顾。
杨柳依依拂关山
远望伊人久未还
芳容不忘遥祝愿
跃马携君纵天边
连日来的相思之情,胸有千言万语,愿你能心有灵犀,理解我的全部的心意。
“不问贵贱,不顾浮华,三千华发,一生牵挂,你是我倾尽生命错过的画卷”
你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就那样深深的烙进我的脑海。我们彻夜长谈,不拘一格,天南海北,事无大小,没有一丁点的顾虑,好似一起生活的几十年的老夫妻,真的想不通,这样的熟悉,从何而来,难道真是前世的记忆。心似平原跑马,不知所踪,不知道和你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情感世界,像你说的那样:能认识一个可以不设防线的,可以随心所欲,信口开河的人......
杨柳秋风最无情
远思伊人泪朦胧
芳姿依稀音邈邈
孤旅天涯尽残生
第二天早上差不多10点(相当于北海的8点),那个应该有50岁的、在北海一起吃饭时让我写诗的柯尔克孜族兄弟,开着一辆吉普大切诺基来接我。
见了面才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他自我介绍说姓波勒特尔,汉语意思是“韩”,让我喊他韩哥。名字叫奎尼布拉克,或者规尼布莱克,听起来应该是这几个字吧。
我们在街上吃了份拉条子,韩哥拉着我一路向西出了城,沿着219国道,翻过了两三座山,看到远处的山头白雪皑皑。韩哥说那是天山南麓、最高处海拔5100多米,如果想要上山,自己是找不到路的,很容易在山里迷路,只能跟随当地的猎人向导一起。
他说这个季节天山雪莲还在盛开,偶尔可以看到雪鸡、雪兔,比较常见的是野鸽子、野牦牛、黄羊、高原狼,偶尔还可以看到棕熊。在这个位置看到的雪山全部是天山南麓、还看不到天山主峰。
韩哥说一旦进山,最可怕的动物就是棕熊,这是一种帕米尔高原特有的葱岭棕熊,它的战斗力不是其它黑熊、狗熊、西伯利亚熊能比的。能跑掉就跑,实在不能跑掉,就只有听天由命吧。
从219国道拐上一条貌似通往沙漠地带的土路,没有硬化,连基本的路基都看不出来。
韩哥说这里终年几乎不下雨,土地严重干旱,只要有人开车走几次,就形成了一条路。只要看到有汽车开过去的印记,你就放心地跟着走就行了,也不用担心盲目往前走会不会陷入泥潭,这里根本就不会有泥潭这种现象。
到了一处草原,或者称不上草原,只能说一处面积大一点的高原草场(代普希),韩哥开着车拉着满腹愁绪的我到处转悠。
他的普通话不太好,也不算健谈。
傍晚时分,他把车子停了下来。不远处就是政府统一规划、统一建造后分给牧民的定居点。
我们沿着一处缓缓地上坡的地方,往前走了四五百米,韩哥停了下来,我才看到有一个斜向下的洞口,不大,需要弯腰才能进去。他用民族语言喊了几声,山洞(或许称作地洞更合适一些)里有人答应。
看起来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高度差不多三四米、有些地方六七米的样子。
我们钻进去,往里面走空间很大,感觉足足比一个标准的足球场还要大。里面住了人,应该是一家七八口人,几十上百只小绵羊(或许是小尾寒羊,分不清楚),四五匹马,几十头牦牛,很多储存过冬的干草,里面一股特别难闻的膻腥臊臭的味道,好大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他们一直用民族语言交流,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韩哥说这座山(地)洞是柯尔克孜族牧民放牧时追逐高原狼无意间发现的,就搬进来住下了,附近几十平方公里范围内还有好几个这样的山(地)洞。
主人热情地招呼我们在一大块好像是天然形成的石头桌子前坐了下来,四个挺大的盘子,里面装了瓜子、糖果、葡萄干、核桃,摆着手对着韩哥和我说着“亚克西”。
韩哥让我随意吃,不要拘谨。太客气的话,好像你不拿他当兄弟,主人会不高兴的。
随即招呼他的羊缸子(老婆)煮了新鲜的羊奶子端上来给我们。
坐了一会,他们聊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话语。
主人牵过来一只羊,让吃着零食、围着火塘烤火的我们看了一下又牵出去。
韩哥解释,让我们先看一眼,这就是一会儿我们要吃的羊。主人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让你先看一眼。客人看了以后现场宰杀,现炖入锅。一会儿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