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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24小时没闭眼的浮黎左边和右边的腋下分别夹了一个黄色柯基和一个恶魔男孩公仔回家。

破败的小楼里，夕阳最后一抹神采涌入窗户。

浮黎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血丝呼啦的牛柳和生青椒混合在一起，一些泡水的生米残留在饭碗里。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跑到厨房，打开煤气管道，试图把灶台上的火点燃，但幽蓝的火焰并没有出现。

这刹那浮黎愣神在了当场。

洗衣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柯基和恶魔男孩在里头载浮载沉，亲密接触。

浮黎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挥洒着月光。他从嘴里取出纸条，整整24个小时，纸条就像是防水的一样，且没有沾染上任何异味。

经过很久的努力，浮黎终于在纸上加上了“一”，如此，一个“口”字便在纸上浮现。

浮黎活动下僵硬的身体，用手抹去头上的汗水，把纸条塞回去，瘫在了床上。

月光在窗外陈澈，看来今晚她不会来了。

……

明霄市，工厂区

“xxx集团xx制品有限公司明霄分部”

查刀子看着金属移动门后的场地，上面三个集装箱堆起呈三角堆起，其中一个的门半开着，以查刀子的视力可以看到里头放着一个个盒子，还有透明的反光玻璃纸。

场地的另一边是一个又一个的麻袋，里面放着棉花。

再往里看便是关着门的加工车间了。

“小伙子，大晚上的瞅什么呢？”耳边了门卫厅里大爷的声音。

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身穿白色背心，拿着手电筒走了出来，黄白的灯光直往查刀子脸上怼。

“诶，诶……大爷，大爷。”查刀子一边把手遮在眼前，一边示意门卫大爷把手电筒放下。

“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干什么啊！”大爷急促的询问又一次响起。

“我……嘿嘿，”查刀子正在心里打着腹稿，就又听到大爷的问话：“你来干什么？”

查刀子顿感不爽，自动脚步先避开手电筒的灯光，这样子他什么也看不见。

岂料刚挪动脚步，大爷手电筒灯光就像装了定位器一样，朝他眼睛射来。

查刀子再往一边挪，步子缓缓围绕大爷打转，而大爷的灯光始终打在他的脸上。

“来干什么？”

“来干嘛？”

“你是来干什么的？”

……

嘴里反反复复总是念叨着这个意思，一刻也不停歇。

查刀子刚开始还在心里纳闷：怎么问得这么急促。不到三十秒便察觉出了不对。

他快速往左横移出半弧，来到大爷身后。就在他以为大爷的灯光会缓慢移过来的时候，大爷竟然把头和手臂180度旋转。

“啪嗒。”灯光骤然又打在查刀子脸上，嘴巴张开，露出一口黄牙：“你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