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啪唧一下挤出身体的博德,终于知道那个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崇高形貌的视角了。
变成半透明灵体的两只金毛大狗互相对视,和自由落体口水乱飞的昏迷肉身保持水平。
点灯人搓搓手:“我要进来咯~”
博德敷衍道:“啊,灯哥不要。你满意了?老灯记得给我爆点金币。”
“啧,纺车从哪条线把你抓过来的,我有点讨厌自己了。”说着,点灯人完美地飘进嘴皮子呼噜呼噜飞的躯壳。金毛大狗眼睛一睁,开始调整自己的身体。
首先是好不容易洗成奶油色的金黄毛发,重新变成老抽的颜色,接着,一件主色调纯白,袖口领口纺织有各色花纹的大袍子凭空浮现,罩在了点灯人身上。那些线条还在不断流动并编织成别的图案,博德只能认出其中红色的应该是液化的贤者之石。由此可推测,这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线条都是不同的浓缩的仪式材料......
好贵的袍子!
“羡慕吧,回头送你一件。”
“真的吗!?”
点灯人带起兜帽,邪魅一笑:“等我把莫罗佐关起来,再慢慢讨论要给你们什么奖励。唔,还有点怪怪的感觉。哪里不得劲......哦,对了。”
金毛大狗将自己的左耳往上翻卷,绕过了自己的脑袋,接着拉长,让左耳尖部分和右耳根部重叠。
这么看来,点灯人还是和博德有所区别的,比如,前者的耳朵要长的多。
接着,他弄了个环,给自己打了个耳洞,对自己的耳朵就像是毛发一样,弄了个奇特的造型。许多凭空出现的挂饰、吊坠、耳环将右耳挂满。
“放心,没有真的打洞哦,小孩子不要学我。”
“......吓我一跳。”
“然后嘛......看好了。”
点灯人扯开右侧的衣袖,在胳膊处看到了辛德哈特很早之前在【甜美、酩酊、销魂与黎明时分的惊惧】时,啃出来的牙印。博德捂着脸,灵体好像也会脸红。但是点灯人浑然不在意,只是挑挑眉,他比起守墓人来说还是个幼儿,但和博德比起来也是饱经风霜经验丰富的老东西了。
他于是扯开左侧的衣袖。这衣服似乎设计之初就考虑到多种功能,平时看上去是能登大雅之堂的礼服,卧室里是到处漏风、奶窗臀窗侧腰窗随时可以打开的情趣衣服,现在,则是方便用身体举行仪式的礼器。
“我将我自己的躯壳比作瓦罗瑞亚。”
最杰出的仪式师如是说道。
“我之表皮便是世界之表皮。”
顷刻间,博德的肉身裂开无数伤口,血水混合着脓水流出,粘腻的黑紫色浆液飞溅,却没有坠向大地,而是诡异地悬浮在体表。而所有的污染和伤口都愈合了,裂分之狼将带走所有的痛苦和作祟的蠕虫。
“而我将敞开,如同居屋此门与彼门般敞开,如父辈们的臂弯般敞开,如呈上珍珠的蚌般敞开。”
“我将躯壳比作瓦罗瑞亚,撕开血肉便是打开世界之门,而此门无钥匙,无锁,唯有裂痕般的轮廓。”
点灯人弹出锋利的指甲,刺入裸露的肌肤,往外奋力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