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行了一礼道:“如果二小姐没别的事,我就先去紫霞殿见师尊了。”
“去吧去吧,正事要紧。”南宫如雪道,“等你忙完,我再来找你,好好聊聊东瀛的事。”
凑近他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告诉你个大秘密,巨阳城李家那个李临风,以前你不是还挺欣赏他的吗?
如今,他就在咱们紫霞峰上呢,只不过,他现在叫李长风。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非常我跟你没完!”
秦牧点头道:“二小姐放心,秦牧定当守口如瓶。”
说罢,便迈开步伐,急朝山上而去。
南宫如雪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叹,自言自语道:“一年不见,居然变得这么腼腆了。难怪娘说,人都会变。小时候很好的朋友,长大了多半不能保留曾经的那份纯真。唉,还是小时候好啊!”
来到观云院,一进门便兴奋地大声呼喊道:“李长风,李长风,你猜我看到谁了?”
这两个月,他和姐姐也常来这里玩。
一来二往,跟院中几个女人已经混得熟悉了,渐渐嫉妒心已经没那么重。
冷寒月迎出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了一声,低声道:“如雪小姐,师尊在书房写书呢。”
“哦。”南宫如雪会意,当即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李长风应道。
南宫如雪推门进去,不好意思地说道:“打扰你啦。”
李长风继续奋笔疾书,头也没抬,说道:“没大没小,没规没矩,说了多少次,要叫师叔!”
“嚯!”南宫如雪双手叉腰道,“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是不是?本姑娘就不叫师叔,你待怎的?若叫了师叔,你岂不是跟我爹一辈了?”
李长风又写了两行,放下笔,站起来冲着她坏笑道:“我知道有些地方,情侣或夫妻之间,玩高兴了的时候,女人便会叫男人‘爸爸’。”
南宫如雪目光僵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接着连啐了几口:“呸呸呸,那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种恶劣的风俗?”
李长风道:“说吧,见到谁了?这么兴奋?”
“秦牧!”南宫如雪喜道,“我见到秦牧了!记得你以前还向我打听过他呢。”
李长风眉头微微一皱,惊问道:“你在哪儿见到的?”
南宫如雪道:“我刚下山时,他正巧从听霞阁出来,准备去紫霞殿找我爹说事呢。
原来,他这一年之所以没 在擎天宗,乃是受我爹差遣,去东瀛学东西了。”
说到这里,面露忧郁感慨道:“这次相见,他好像是变了很多。在我面前显得很拘谨,完全没有了曾经的那种纯真的感觉。”
“去东瀛学东西?哈哈……”李长风不禁笑了出来,“你爹可真懂!”
“东瀛怎么啦?”南宫如雪不解地看着他,“东瀛人虽然坏,但也未必没有长处啊。爹说得对,要师夷长技以制夷。”
李长风望向门外,若有所思。
南宫飞虹居然敢让秦牧出来自由活动,难道就不怕他把丑事对外宣扬?
受此大辱,一般人一旦获得自由,哪怕豁出命去也必要揭露他的恶行。
就算以百日升仙丸相要挟,秘密也未必保守得住啊!
李长风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前世在地球上听说的一个概念:斯德哥尔摩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