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上来！”

这次，不同于申茂源他们严刑拷打，殿外侍卫将一秀雅女子带了上来。

随着轻轻抬起的螓首，目之所及处还看到女子脖子上一道冗长的疤痕。

她朝若离点了点头。

复上前行礼，嗓音嘶哑道：“奴婢崔玉莹拜见陛下！”

申茂源自看到人时，眸中就惊疑不定。

他见过这张脸，从前也是伺候他的一员美妾。

他记得、记得在眼皮子底下把她们都...

仔细想来，蓦的瞪大了双眼，他并未亲眼见到那焚烧！

“起来回话。”萧子洐眸中闪过一抹悦色。

殿内的大臣从震惊，到噤声不语，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奴婢等人是被娼馆拐来穷苦人家的孩子...得精心培养，花样好，特地献给前丞相的...后娼馆一案事发，他命人将我们带到暗室杀人灭口，事后想要焚尸灭迹！”她说的很慢，脖子上的伤口到底还是弄坏了嗓音，此刻却无人敢催促她。

“天可怜见，那些人赶着回去复命，只挖了深坑草草将我们埋了了事，奴婢伤口浅些，还有些力气...生生的从土里刨开了一条生路。”

纵使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众人也明白，这条生路有多为不易。

见识到了地狱，才知道什么最可怕！

“奴婢还有一姐姐，同样被暗地里献给了户部尚书李怀恩...”

申茂源还未开口，李怀恩便急急道：“胡说、胡说！微臣万万不敢狎妓！请陛下明查！”

“...她叫崔玉环。”崔玉莹一字一句道。

李怀恩蓦的一僵，说不出话来。

呼吸间，他又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小事，无妨，死无对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