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那层窗户纸算是彻底戳破。
周屹南的汗水,第二次滴落在她身上时,她在朦胧中想起凌心悦科普的知识,糊里糊涂问:
“哥,我听我前任说,男人太快不好。”
“……”
周屹南俯视她几秒,把她那双泛媚的眼睛捂住,轻“啧”两声,语气浮浪:
“这不是来第二次了吗,有经验了就数数,第二次不达标,就第三次,保证你满意为止。”
“……”
那晚,周屹南把她当小白鼠,一直实验践行到凌晨两三点。
结束后,两人之间格外的沉默,情欲驱使的潮热瞬间褪去,空气变冷变凉。
周屹南仅穿了一条裤子,站在房间的窗口懒散靠着,指尖冒着青烟,在风里飘散,肩胛骨上全是抓痕。
真是七分性感三分风流跌宕。
温灵烟干了坏事,后知后觉羞耻起来,腰酸腿软的感觉,提醒她可能要挨骂。
果然,烟灰簌簌滑下指尖,男人走过来捏她脸:“胆子真不小,谁的电话都敢接,谁的茶水都敢喝,遇到人贩子,他勾勾手指头,你是不是还得叫他一声爸爸?”
“……”
温灵烟圈住他手腕,嘀咕:“谁让你长了嘴却不会说话,过生日对我不闻不问,哪儿知道你们这群人色字当头。”
“……”
话不投机半句多,尴尬的气氛里又有些躁动,一如以后的时日。
温灵烟仍旧在水木轩住,照顾拉米,周屹南也会回来,可他再没留过夜,似乎只为看眼拉米。
两人说话沟通,也变得很别扭,甚至交流也变少了。
温灵烟那段时间思绪很混乱。
是她把这段关系推向进退两难的境地,但她的本意是想找时机表白,想试探周屹南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
可是,很明显,她处理不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她过于自信了,哥哥还是那个哥哥,而哥哥却套了层隔膜。
她的聪明用错了地方,上床和爱情是不同的东西,是她误以为性等于爱。
而且,那种情况下,严格意义上,周屹南只是在救她。
温灵烟没敢把事情告诉凌心悦,就在网上找了个和她情况相似的帖子,问凌心悦应该怎么办。
凌心悦心大,温灵烟不食人间男色的人设,又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所以她没多想,反而特别感兴趣地呲着个大牙笑:
“那就继续啊,近水楼台先得月,管他喜不喜欢,睡到就是赚到,现在不就很流行床伴这种关系,如果够厉害,感情不就睡出来了,让狗男人知道,只有你给他的体验才是最销魂,那他不就离不开你了。”
温灵烟认真思考了会,觉得不是没道理,像探讨学术问题似的,问她:
“那怎么继续呢,如果这个男人压根没这个心思呢,妹妹会不会很难搞,怎么跟男人开口提呢,女孩子先提会不会败坏好感?”
凌心悦咂咂舌,眼光静亮,贼笑:
“那就勾引啊,不说什么,就纯勾引,若有似无的勾引,既能看出他对你有没有兴趣,也能看自己够不够拿下他。”
温灵烟把她这番话想了一天一夜。
一个普通的春夏交汇的晚上,周屹南那天回了趟老宅。
爷爷托他给温灵烟带了很多进口零食,七七八八的补脑液,还有御厨做好的点心,都是她喜欢的。
所以,周爷爷当晚就给她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