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是他最珍视的宝物,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守护到现在的血脉延续,如今竟被血煞教掳走!
“这帮该死的杂碎!”
李楷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杀意,“老子非得亲手活剐了他们,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师尊,您……您冷静一下!”
楚天阔的声音颤抖着,试图劝慰暴怒中的李楷,“血煞教那帮人向来诡计多端,狡诈异常。他们恐怕是知道正面对抗您毫无胜算,这才出此下策……”
“冷静?!”
李楷怒吼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地狱恶鬼的低吟,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我儿子的性命握在他们手里,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厚重的红木桌面竟在他盛怒之下四分五裂,木屑纷飞,气浪席卷整个房间,连窗帘都被掀得猎猎作响。
“血煞教的老巢在南疆,对吧?老子现在就去,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揪出来,一个不留!”
不等楚天阔再说任何劝解的话,李楷直接挂断了电话,眼中杀意如潮水般翻滚。
他大手一挥,悬挂在墙壁上的七星龙渊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寒光凛冽,剑身微微震颤,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沸腾的怒火与决绝的杀意。
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破窗而出,御剑划破长空,直奔南疆血煞峰而去。
南疆之地,毒瘴弥漫四散,令人闻风丧胆,血煞峰如骇人的巨影般高耸入云,峰顶常年笼罩在猩红的诡异雾气之中,仿佛是被无尽的鲜血浸染过,透着异样的阴冷与可怖。
李楷御剑而至,剑光如虹,仿佛一道横空出世的光芒划破天际,落地时整座山峰如巨兽般颤抖不已。
他收起七星龙渊剑,剑光收敛而不发,神识如无尽潮水般铺展开来,瞬息之间覆盖了整座血煞峰,寻找着心中那丝微弱的希望。
“找到了!”
李楷眼中寒光闪烁不定,神识锁定了一处隐秘的山洞,洞中两个儿子身上熟悉的气息如烛影摇曳般微弱却清晰。
他没有片刻犹豫,身形一闪如电,直奔山洞而去,沿途所过之处,草木皆为剑气所摧,碎石顷刻间滚落,声势如山崩地裂般骇人。
一踏入山洞,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洞内阴风阵阵环绕,猩红的诡异光芒从深处传来,宛如地狱的入口向他敞开,滋生着无尽恐惧。
李楷的瞳孔猛然一缩,只见血池旁,南宫无极那狞笑着的面孔如夜魇般出现,枯瘦的手掌如铁钳般掐住他大儿子李昊的脖子,几乎将他整个人悬空吊在滚烫的翻涌血池上方。
血池内液体翻腾,热气蒸腾不休,李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如丝,却眼中依旧燃烧着不屈与坚毅的倔强。
“住手!把老子的孩子放下来!”
李楷一声暴喝,声如巨雷震耳,震得整个洞府都微微颤抖,似欲崩毁。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愤怒而咔咔作响,恨不得立刻将南宫无极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南宫无极缓缓转过身来,见到李楷,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戏谑,狞笑瞬间绽开,如毒花般蔓延,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齿:“哟,李仙尊,稀客光临!怎么,堂堂青龙山主,也会有今日如此狼狈的时刻?”
他手掌微微用力,李昊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身体在空中努力挣扎,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你这老杂碎,敢动我儿子,老子誓让你后悔生到这世上!”
李楷眼中杀意狂飙,七星龙渊剑已然出鞘,寒光闪烁,如一条狂狰巨龙直指南宫无极。
“别急,别急。”
南宫无极阴笑一声,手掌一挥,血池旁小儿子李辰也被一股无形之力拖拽过来,同样悬在血池上方,吓得小脸煞白无光,眼泪如珠止不住地流。
他戏谑地扫了李楷一眼,慢条斯理道:“要我放你这两个小崽子,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他的话音阴险而又悠长,仿佛绝命的鬼魅划过夜空,令人灵魂颤栗。
李楷喉结滚动,牙关紧咬至骨节发白,胸腔内怒火与绝望交织翻腾,气息粗重得像破败的风箱拉锯。
他死死盯着南宫无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带着血腥味和滔天恨意:“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