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林局脸色马上撑不住了，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原公子，白青流是叛国人士，而我们王家世代忠良，你可不要胡说！”

“空穴不来风。”程竹予用五个字评价，他跟小夫郎打着配合，目的就是为了让林局说出一些信息。

林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盯着程竹予和原期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两个年轻人竟然敢如此直接地与他交锋，甚至毫不避讳地提及王家的秘密。

“程参军，原公子，你们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局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有些话，说出口容易，收回去可就难了。”

程竹予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不迫，“林大人，我们不过是随口一问，何必如此紧张？若是王家真的清白，又何惧他人议论？”

原期安也接口道：“是啊，而且我们都不认识白青流，我刚才只是问问而已，你何必那么紧张啊。”

林局的拳头在袖中握紧，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发现压不下来，于是看向原期安狠狠的说道：“原公子，祸从口出，你现在只不过是仗着你祖父还在朝廷，才能顺利进衙门，你笑不多久了！”

原期安直接冷笑出来，没想到包打听的话真的那么实诚，看来三皇子是真想发动事变啊。

程竹予也敏锐的捕捉到林局话中的意思，他怕小夫郎担心，握住小夫郎的手。

“林大人此言差矣。”原期安想到三皇子阵营打算做的事，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真的以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吗？”

林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猛的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过原期安和程竹予，“你们……你们到底知道多少？”

程竹予依旧神色淡然，“林大人，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你们既然使坏，我们就有应对的政策。”

“夫君，你说话真温柔，让我来说吧。”原期安放开程竹予的手，对上林局的视线，“王家能不能保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三皇子一定可以找到新扶持的人。”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明晃晃的告诉林局，他们手上有王家的证据，就看林局怎么决择。

林局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阴冷，“好，好得很！”

见状，程竹予目光也看向林局，轻声说道：“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若是林大人愿意合作，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把证据交出去。”

谁知，林局冷哼一声，“合作？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与你们合作？”

说着他走到程竹予和原期安跟前，“王家跟我只不过是亲家的关系，我林局，姓林，你们以为靠王家可以怎么样，三皇子还是可以扶持我啊。”

一时间，原期安不知说些什么，要真论起来，他们手上关于林局的证据也不少。

但他感受到程竹予扯了扯他的手。

“所以林大人，愿意跟我们合作？”程竹予又问了一遍。

他们现在已经得到一些消息了，他不打算弄成鱼死网破。

“不可能合作。”林局非常果断的回答。

“那就告辞了。”程竹予牵着原期安站了起来，没有继续跟林局对视。

但林局却开口，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程竹予，朝廷并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你们最好停止调查，三皇子一定会登基的。”

“朝廷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楚朝的人民，不应该成为牺牲品。”程竹予笑了笑说着，步伐并没有停下来。

三皇子部下的作风和作为，会把人民推向地狱。

“那或许只是你眼中的正义，太子会是明君吗？并不见得。”林局反驳着程竹予的话。

“林大人，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人在做，天在看，只是你选错了阵营，不肯承认罢了。”原期安在踏出门最后一步，停下来，回应道。

说完他拉着程竹予，就飞快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