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同文和曹陌臣狐疑地接过,然后开始看了起来,之后,越看眉头皱得越深,看到最后,双手都有些颤抖。
上边写的种种计划直击痛点。
曾同文没想到姜姒这样年轻的姑娘竟然能从跟他交谈的只言片语中看出这么多如今书院的难点。
姜姒写的商业计划,每一条都能直击书院目前缺失的地方,确实很不错。
但是曾同文纠结了一会儿,就直接摇头,道:“姜姑娘,老夫承认,你写的所谓的运营模式很好,但请恕老夫不能同意,读书是为了天下百姓,为朝堂培养清正廉洁的人才,而书院也应该是一片净土,你这把书院当成生意去做,培养出的学生又能是什么好的,万一让学生养成逐利的性子,这不是为朝堂培养可用人才,而是在培养佞臣。”
姜姒并不急着反驳曾同文,对于他的拒绝,姜姒早就预想过,毕竟这老头若是能转过弯来,也不至于把书院做成如今这副样子。
姜姒开口问道:“先生认为哪一条不符合您心中所想?”
“每一条,你这让学子在考前签订什么上岸协议,让考中当官的学子自愿将当官三年的俸禄的百分之三十捐给书院,用于其他学子后续的培养,这条款传出去,书院的名声何在?”
“还有这一条,考中状元的学子自愿捐献笔记给书院,这又是为何?既说自愿,又要签订协议,这书院成什么了?”
曾同文越说越激动,就差拍案而起了。
他真的觉得这不是在办学堂而是在做生意,办学堂就不应该用利益捆绑。
姜姒暗暗翻个白眼,没有钱,让这些教学先生喝西北风,让学院无人维护,变成现在残败景象,占这么块风水宝地,却啥也干不成还敢大言不惭,真是可笑。
曾同文说完,曹陌臣接着道:“还有这一条款,完善教师团队,让教师签署教学年限,这不就相当于想要限制教学先生的人身自由吗?这怎么使得?”
姜姒心里道:不签协议,一有点名气就被人挖走,这书院不就散了吗?又不是所有有些问的人都如曾曹二者一般,为教育事业鞠躬尽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需要养家糊口的。
姜姒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这样反驳。
她想要吃这碗饭,就得说服这两人,让她注入资本,参与管理,她后续也要借用曾同文和曹陌臣的名声和人脉,招揽英才,是以不能偏激怼人,只能是站在俩人的立场去考虑问题,然后找准切入点去说服他们。
姜姒等俩人停嘴后,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两位先生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轮到我问了。咱们快问快答。请问曾先生,你办书院的目的是是什么?”
“教书育人,培养大贤之才。”
“那再请问曾先生,我投钱给书院,让学生吃好住好,让他们安心读书,碍着你教书育人什么事了吗?”
“这......”
曾同文刚要反驳,姜姒嘴巴更快,道:“要他们反哺,不过是等他们都成才以后的事情,所谓大贤之才,更应该要懂得感恩,他们走出去了,拿出些钱财回来给后续的师弟们不应该吗?让教育继续延续下去不应该吗?”
“再有,捐献读书笔记这件事,既然能考中状元,说明这个学子的能力很强,让他拿出学习笔记,并且大量拓印卖给读书学子,这是不是一场学识传播,就跟书本一样,有好东西大家一块分享,意义更加重大。”
“那这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