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害怕在思念和怨恨交织的情绪中渐渐迷失自我。可命运的车轮无情地转动着,她根本无法掌控,只能在这无尽的担忧与恐惧中,默默地祈祷着,盼望着能有一个相对美好的结局。
自从那日李明远的人撞破李瀚文和赵婉如的亲密举动之后,就没有再来别苑窥探了。也许是几日的窥探让李明远最终确认了李瀚文和赵婉如的恋人关系,也相信了赵婉如腹中的孩子就是李瀚文的,这让李瀚文无法传承子嗣的传言不攻自破,李明远知道没有再窥探的必要。
李瀚文除了处理别苑的事之外,在尚书府也没有闲着,他向父亲禀明了赵婉如有孕一事。
尚书大人大怒道:“糊涂!你与婉如明年就可成婚,为何要如此心急,这让我如何跟赵侯爷交代,京城权贵又该如何看待我尚书府?”
李瀚文低垂着头,一脸愧疚地向尚书大人解释道:“父亲,此次确实都是瀚文考虑不周,行事鲁莽,还请父亲重重责罚。不过,父亲您也不用过于忧心。赵侯爷那边,经过孩儿的一番努力,已取得他的谅解。至于京中那纷纷扰扰的议论之声,孩儿心中已有应对之策,定能妥善解决,请父亲一定要相信我。”
尚书大人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与婉如早有婚约在身,此事虽说处理得有不妥之处,但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下去后自去管家那里领罚。明日我让你母亲带人去看看婉如,她怀的毕竟是我李家子嗣,无论如何,时候到了总要明媒正娶进我李家的门。总不能让她身怀六甲还一个人在别苑无人过问。你这孽障,日后定要善待人家姑娘,切不可再胡作非为,否则我定不轻饶!”
入夜,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庭院中。李瀚文差了一名伶俐的小厮去通知赵婉如明日他母亲要来看她的事。
赵婉如坐在窗前,手中的针线活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抬眸看向小厮,轻声问道:“大公子为什么没来?”
小厮低垂着头,嗫嚅着说道:“回姑娘,公子他......他受了家法,此时行动多有不便。”
赵婉如听闻,心头猛地一震,仿佛有重锤狠狠敲在了心上。一瞬间,异样的酸涩感如潮水般直击心头,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他......受了家法?难道是为了我的事?”那声音轻得几乎飘散在风中。
次日,尚书夫人带着府里的老嬷嬷去别苑看望赵婉如,一路上尚书夫人满心欢喜,想着即将到来的孙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到了别苑,赵婉如在丫鬟的搀扶下艰难地起身行礼,此时赵婉如已有八个月身孕了。尚书夫人赶忙上前扶住她,让她坐下,嘴里说道:“婉如啊,你如今身子重,这些虚礼就免了。”
嬷嬷上前仔细端详着赵婉如的孕相,摸了摸她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的面色和身形,然后笑着说道:“姑娘身体康健,孕相极好,这胎定能给府里添个大胖小子。”尚书夫人一听,开心得合不拢嘴,忙说道:“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祖宗保佑啊。”
尚书夫人拉着赵婉如的手,一脸关切地叮嘱道:“婉如啊,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千万别亏了身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说,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明日,我便让瀚文这个混账搬到这别苑来照顾你,他若敢有半分懈怠,我定不轻饶。” 见赵婉如面带倦容,已有疲态,她再次柔声叮嘱:“婉如啊,你好好休息,此时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旁的事自有瀚文去担着,你无需忧心。” 说罢,尚书夫人便起身回府。
回到府上,尚书夫人迫不及待地将赵婉如怀的是男胎的事告诉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乐得合不拢嘴,兴奋地直言:“哈哈,好啊,好啊!我尚书府就要添长孙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