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害得夫人的寝衣都湿了。

这般穿着定然不舒服，便让我来为夫人换一件吧。”

虞卿触碰衣襟的动作顿住，原本闭着的眼睛刷的睁开，不可置信地看去。

却径直对上了铜镜中顾清瑜满含爱眷注视着她的眼神。

他周身狠厉的气势皆已收敛，初见时他那隐隐的年轻暴君形象已全然不见，加上唇角的笑意，整个人竟然显得有些温和。

虞卿被顾清瑜眼里看到的爱意惊到，猛地起身，纤细白嫩的手指不自觉地抓住掌心，因为用劲过大甚至露出了清晰的骨节。

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断眨动，粉嫩的唇都泛了些白。

“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更深露重，圣上怎可入我的寝居？”

顾清瑜关注着虞卿的一举一动，听到虞卿的问话，也不急着回答，反倒是在虞卿不断退避的动作靠上前去，一把握住了虞卿的手，将她的掌心从手指中解放出来。

又把虞卿的手举起，他的头靠近，缓慢地朝掌心深陷的红色指痕吹气。

“夫人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手心都抓红了。”

“我的意思，就是夫人理解的那个意思。

自打见到夫人第一眼起，我的一颗心便全都拴在夫人身上了。”

虞卿看着顾清瑜频频过界的举止，泪珠大滴大滴地从眼眶涌出。

“夫人怎么哭了，夫人别哭。”

顾清瑜轻柔地擦去虞卿脸上的泪，轻声哄着。

“我如今已嫁入温家，皇上此言，是逼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