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在大凉皇帝寝宫举办的“国际牌局”,在大长和国师夫人郑景丽向自家祖先发誓会谨慎对待自己的感情后得以继续进行。
对嘛!不要因为玩大冒险而一吻定情啊!我家翠喜可是一棵上好的白菜!
“君徐知卿!汝非不能入宫,翠喜非不能出也。(你们慢慢交往嘛!你又不是不能进宫,翠喜又不是不能出宫。)”这把牌很好,我都有闲心讲八卦了。
“娘娘。”翠喜嘀咕了一句。
“护汝娘娘,无肘外拐。(保护你家娘娘,不要吃里扒外。)”牌好我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别人的牌更好呢?
“无肘外拐。”在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后,哈顿笑了。
我白了哈顿一眼,心想我又没有来这里多久,哪儿有您“移民”的时间长啊!
翠喜不会从我的话里挑毛病,她习惯了;郑景丽现在有了新目标,她不会注意我的。
不过,说话还是要注意!学习还是要继续!我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勿忧此局,吾可输。(不用担心,这局,我可以输。)”郑景丽笑道。
这局的大冒险是抱着在场的任意一个人做十个蹲起,是上一局的赢家翠喜提议的,真心话是说自己爱不爱上一任或是现任。
真是枉费我那么信任翠喜,没想到,她也挺能挖坑的。好在,我手里的牌不错,再加上我自信可以通过郑景丽的“把脉测谎”,大声说出“心悦之”。
我赢了!
特别开心,先不管老三位有没有放水让我赢,就说这不用抱着一个人做蹲起就让人开心!主要是她们三个,包括在场的莲,哪个看起来都比我壮实,我可抱不动她们!
事不关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观战,那是特别地舒心。喝杯茶!
看得出来,郑景丽抱着必输的心态,但是,架不住哈顿她不出牌啊!结果呢,郑景丽被哈顿硬生生送走了。
将手里的牌扔在桌上后,哈顿站起身,做起了热身运动。
“不服赢”的郑景丽“热心”地帮哈顿复盘了手里的牌,吐槽道:“汝有意输之?(你这输得有点儿太过于故意了吧?)”
哈顿走到我的面前,弓着身子,向我伸出了右手:“吾能抱卿乎?(我能抱您吗?)”
看热闹看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就是现世报!
我,拒绝?那不是玩不起吗?有辱大国风范!我,让她抱?成何体统啊!再说,她抱得动我吗?还要做蹲起的!我,担心被她扔地上……
“太妃也。(人家是太妃。)”郑景丽阴阳怪气道。
哈顿看都没看郑景丽,就见她望着我,说:“方而欲输,非与吾同耳?(刚刚,你那么想输,不是和我有相同的目的吗?)”
“臣妾万万不敢图抱太妃。(我可不敢盘算着要抱太妃。)”郑景丽,额头青筋暴起。
看来,她们这“以舞会友”得来的姐妹情已经碎了。
我也不能让人家一直弓着身子请我,于是,我站了起来,超好心地提醒哈顿我的体重没有看起来那么轻。
“肥略好生养!(重一点儿才好生养!)”说着,哈顿也不管我做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把就把我抱了起来。
吓得我,紧紧抱住了哈顿的脖子。
翠喜,更是来到了哈顿面前,伸开双臂,准备接应我。
就连莲,都踱着步子来到了我面前,依旧,抱着她的剑。
“诸位堪为吾数矣。(各位可以帮我数数了。)”说着,哈顿开始了蹲起。
没想到,哈顿做起蹲起来相当地稳,怕不是衣服一脱,一身的肌肉吧?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我们俩儿脸贴脸的时候,我发现,哈顿不仅皮肤细腻,闻起来也好舒服,不像是香水,更像是她自身的味道,清新又高雅。
还没数到六呢,就听殿外传来通报声:“陛!下!驾!到!”
有郑景丽在,景沅不放心?那他见此情景不得立刻发兵突厥?
“快放我下去!”我紧张得都说普通话了。
哈顿很配合我,立刻将我放了下来。
翠喜帮我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我们五位向走进殿内的大凉皇帝景沅行了五花八门的礼。
“不言虚,孤恐诸卿忻忻,故致观焉。(说实话,我担心各位玩得太疯,所以过来看看。)”景沅,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说好的“一不反,二不弃,众事皆可”呢?我!都!相!信!了!
“陛下,共戏叶子兮!(陛下,一起玩叶子戏啊!)”郑景丽提议道。
“在侧皆为阿姊,诚不欺弟。(在场的都是姐姐,不会欺负弟弟的。)”哈顿补充了一句。
景沅,快说你还有政事要处理,没空儿跟我们一堆老姐姐玩牌!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善!孤恰无事。(好啊!我刚好没事儿。)”说着,景沅来到桌边就坐了下来,占了翠喜的位置。
翠喜可能想着伺候茶水,刚要去拿茶壶便被景沅喊住了,让她找凳子来,和莲一起坐下玩牌。
莲,都懵了。可,这是圣旨啊!
于是,二十岁的皇帝小哥哥,被我们这五位平均年龄将近三十岁的小姐姐们围着,开始了新一局的叶子戏。
郑景丽,热心地向景沅讲解了我们这“真心话大冒险”的玩法。
“赢者有资议下一局赌注,上一局,赢家何人?(赢的人有资格提议下一局的赌注,那,上一局,谁赢了?)”景沅问道。
我指着自己,说:“哀家!”
景沅笑了,说:“此局也,射注何?(这局,赌什么?)”
“所许或已成,或饮酒一杯。(对另一半说过的誓言是否实现,或是,喝一杯酒。)”这局,我不亏,输了还能喝一杯。
景沅瞪了我一眼,说:“莫要妄想!(休想喝酒!)”
我一脸“哀伤”,说:“恐牌不善。(就怕手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