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捂着嘴,脸色青紫交错,哑着嗓子嘶吼:“辣!俺要辣死啦——!”
何雨柱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不可能啊……俺那汤可是清汤白肉,连葱花都没放一根,咋能辣成这样呢?”
他说得理直气壮,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秦淮茹咬着牙,心里一阵狂骂,可脸上却只能陪着笑,哆哆嗦嗦地道:“雨柱哥,可能……可能是俺娘身体太虚了,喝不得热汤,反应有点大……”
“哎呀,原来是这样,那就得更小心了。”何雨柱点点头,装作很有经验地建议道,“要不……煮点凉粥喝喝?凉着点的,好入口。”
秦淮茹差点没气得晕过去,嘴角直抽,却又不得不连连点头称是。
何雨柱见状,心里得意得很,暗道:“贾张氏,你不是爱嚷嚷?爱骂人?今儿个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辣手摧花。”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回了自己屋,心情好得不得了,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走进屋里,他顺手关上门,靠着门板,眯着眼,细细回味着贾家屋里那一片鸡飞狗跳的场景,心里乐开了花。
窗外的风吹得竹帘沙沙作响,院子里一片狼藉,一群麻雀吱吱喳喳地蹦上了檐角,仿佛也在为这场无声的闹剧添油加醋。
何雨柱眯着眼,慢悠悠地想着:“这还只是开胃菜呢……后头的戏,可还长着呢。”
何雨柱靠在门板上,耳朵竖得笔直,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骚动声,夹杂着贾张氏痛苦的呻吟和秦淮茹手忙脚乱的脚步声。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本该是春日里那种带着草木香的清新气息,可突如其来地,一股刺鼻的怪味裹挟着灼人的辣意,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何雨柱的鼻孔。
他鼻尖一动,微微皱眉,随后嘴角浮出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嘿,这味儿……”何雨柱轻声嘟囔着,侧头闻了闻,鼻腔里竟充斥着一股夹杂着酸涩、辣辣的刺鼻气息,那味道一时间令人头皮发麻,眼角都跟着发酸。他轻轻吸了两口气,眯起眼睛,细细分辨——那不是单纯的辣椒味,而是夹杂着某种极不体面的气息,酸臭中透着火辣,显然是有人吃坏了肚子,闹起了肠胃风暴。
“啧啧啧……”何雨柱舌尖轻弹,心里乐开了花。他低头瞧了瞧自己干净的布鞋,抬头望了望头顶微黄的天色,心里暗暗感叹:“俺这一手,真是神乎其技了。辣得张大娘连肚子都顶不住,怕是今儿晚上得在茅房上安营扎寨喽。”
屋外,秦淮茹焦急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来:“娘!快忍忍……俺扶你去茅房……小心点,别滑了……”
贾张氏气若游丝的叫骂声断断续续,破碎得像漏风的风箱:“辣死我了……俺……俺不活啦……秦淮茹,俺要死了……”
何雨柱听得直想笑,可脸上仍旧绷得紧紧的,不露半分痕迹。他顺势拉开屋门,装作漫不经心地朝院子中央走去,鼻尖仍旧时不时抽动着。
走到中院,他特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一边故作茫然地问道:“咦?咋回事?这院里……怎么有股怪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