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斯从乙醚的药效中渐渐恢复清醒时,乌托让他从逃生通道往下走,"学长,你先去找永夜,我来拖住他。"
仿生鲛人眼睁睁地看着穆斯被乌托放走,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张开尖锐的爪子,朝着乌托一步步逼近。
尽管仿生鲛人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皮外伤,但实际上他的体内已经布满了无数细小的水针。每当他尝试活动一下肌肉,那些水针就会在他的身体内部更加深入地搅动,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将会越来越剧烈,最终导致他晕厥甚至死亡。
“省省力气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绑走穆斯,但念你没有恶意,我不想伤害你。”乌托用水绳将仿生鲛人绑起来,取走他脖子上从自己那里夺走的玉石,“这个也是我的。”
就在玉石离开仿生鲛人的那一刹那间,玉石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绿光,而且这光芒还越来越亮,直至将他们完全吞没。
当光芒消散后,乌托和仿生鲛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前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四个大字——重析之墓。
乌托不禁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用余光瞥向仿生鲛人,发现他身上的束缚竟然消失不见了。于是,他再次提高警觉,小心翼翼地与仿生鲛人保持距离,以免给对方留下可乘之机。然而,尽管如此,乌托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又稍稍放慢脚步,与仿生鲛人拉开差距,确保自己不会轻易受到致命一击。
可是,意料之中的攻击迟迟没有落下,仿生鲛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地凝视着那块墓碑。他的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反复念叨着“重析”这个名字,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乌托循着好奇,靠近石碑才发觉这个仿生鲛人居然在流泪。
“这是什么情况?”乌托脑袋一片空白,“难不成我爸爸背着我父王还有别人?”
仿生鲛人察觉到一旁靠在石碑上的乌托,对他恶狠狠地哈气,警告:“你是谁家的小孩,竟然跑到禁地来。”
“你原来会说话!”乌托并没有理会仿生鲛人所说的话,他只惊讶于这个刚刚只会咕噜咕噜的鲛人居然开口讲话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连本王都不认识。”
“你又是哪片海的王啊?”乌托漫不经心地问。
“联盟中只有一片祥和海洋——长渊之海。你说本王是谁?”仿生鲛人气宇轩昂地盯着乌托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到什么东西。
“别开玩笑了,你见过有腿的鲛人吗?”
“腿?”仿生鲛人低头发现自己居然是在用双腿走路而并非鱼尾,“我的尾巴呢?”
“喏,后面。”乌托向仿生鲛人指了指身后白色透明尾鳍的鱼尾,“这条尾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这......这跟我父王的鱼尾一模一样!”乌托惊讶捂住嘴,小心翼翼地问:“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鱼吧?”
“那......”心中那可怕的猜想让乌托缓不过神,“你难不成是穆槿制造出来的克隆体?”
“不!他才是真正的长渊,你的父王。”骨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长渊”也跟在身后。
“殿下,臣来迟了。”
“长渊”和骨玉跪在仿生鲛人面前,留乌托一人在水中摇曳。缓过神的乌托学着他们的样子跪在长渊的面前。
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角色扮演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