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闻言,正欲再劝,却有一人急匆匆赶来堂中,高呼道:“主公!小人奉命去请法孝直先生,岂料其人早在半月前便挂印而去,离开成都了。”
刘璋闻言,怒曰:“好好好,法孝直亦投刘备去也!速去捉了他家眷,斩讫来报!”
那人却道:“主公,他家中早已无人矣!”
刘璋闻言,怒曰:“无人?那还不快去追!”
众人见刘璋已失了智,皆不敢去触怒,只有王累忽出班进言道:“主公息怒,此时应以大事为重,怎可只顾报复私愤!”
刘璋闻言,猛的转头目视王累,见其头上包扎白布,怒斥道:“吾还未死,汝为何缠白布!莫非咒我耶!”
王累闻言,正欲解释,张任却出班言道:“主公,当务之急乃是调兵遣将,守住险要关隘,再行追究张松、法正背主之罪。”
刘璋闻言,急曰:“那还不快去!快去啊!”
张任言道:“主公莫要急躁!眼下不知刘备在何处,岂能胡乱发兵!主公当先传令四方,叫各地守将把守城池,若有敌情,速速来报,再遣一精干之人率兵去广汉替张肃还,如此可保东面重镇不失,以为要冲之地。
今既为敌,赵林必会北上响应刘备,不可不防。
如今虽不知其人在何处,却可派兵增驻武阳、临邛,扼住通路,料赵林一偏师,必不得寸进。
如此南面可保无虞,主公再请黄公衡、王重积两位先生撰写檄文应对,以安益州军民之心。”
刘璋闻言,急道:“就依公义所言,快去,快去啊!”
话音未落,门外又有一人快步进来,高呼曰:“主公!三日前,赵林忽起兵犯武阳县,守将被他阵斩,三千守卒皆降,武阳已落入赵林之手矣。”
众人闻言大惊,见刘璋只是焦急恼怒,却别无反应,张任急问来人曰:“何以如此速败!”
那人道:“赵林先派一伙蛮兵在城外搦战,守将只道是蛮人作乱,便领兵出城驱赶,却不料赵林诡计多端,早伏兵于外,待守将出城,便率精骑突入阵中,当场斩杀守将,余者皆降,如今武阳已落入其手矣。”
张任闻言,见刘璋只站在阶上,并无应对,便叫人取来地图,铺在堂中地板上。
众人正凑在一处观看地图,思虑对策。
忽又有一人急匆匆进来大堂,高呼曰:“主公!紧急军情!刘备遣魏延来犯广汉,有细作开了城门,广汉已陷,太守张肃拼死抵抗,已被魏延杀了!”
话音未落,又有一人,蓬头垢面,冲进大堂,悲曰:“主公!数日前,刘备领大兵犯江阳,我兄成存奋战不降,战...战死矣!
刘备又来围汉安,臣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特来报信求援,主公,快快发兵救汉安啊!”
众人闻言,皆大骇失色,有人惊呼曰:“刘备三路来犯,进兵何速也!”
刘璋却忽跌坐阶上,高呼曰:“尔等快去抵挡刘备,快去抵挡啊!”
众人见状,皆不言语,只是看向刘璋的眼神,已无原先那般尊敬。
黄权于人群中见得左右皆有一丝不屑一闪而过,急谓众人曰:“三地皆失,存亡之急也!
如今主公不能理事,诸公皆为益州贤臣,当自决之。
权有一计,可暂保益州不失,诸公可试闻之。”
众人闻言,皆目视黄权,不知以此时之危局,刘备三路来犯,三路皆不能挡,又有何妙计可安成都。
刘璋闻言,亦定了定神,目视黄权,静待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