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不容众人多问,爷几个赶紧把楚婆子弄上驴车,赶着就往镇上去了!
楚良夜本来要跟着走,但是稍微一寻思还是扭身回头对十月问道:“娘是怎么回事?吃了啥东西不成?”
十月想了想楚婆子的作为,就冷着脸说道:“你娘说身上不舒坦,喝了碗不知什么药,至于其他的吃没吃,我不知道。”
楚良夜敏感的发现媳妇脸色十分不对,口气也不对,好像夹着火气!
只是,还要再问问,十月却是暂时不想说了,便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是先送你娘去看大夫吧,其他的回头再说。”
说罢扭身回屋看孩子去了。
楚良夜深深的看了眼媳妇带着几分疏离和决绝的背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别不是这个糊涂娘又惹他媳妇了!
只是眼下也来不及多问,只能扭头赶紧撵驴车去了。
再说家里几个女人守着孩子,心里自然也免不了琢磨,魏氏想了想,便问道:“你听说娘今儿吃啥东西了没?”
十月拍着孩子淡淡的摇摇头。
魏氏蹙着眉想了想,又问道:“那刚才你去找她的时候,那碗东西弄哪儿去了?”
十月微微挑了挑眉,“她说那是她的药,说是喝药的时候不小心撒孩子身上的,是这么回事么嫂子?”
魏氏一皱眉!
“听这老太太胡说八道,我分明见她是要喂孩子来着,还以为是面片汤呢,怎么成了她的药了?她哪里不舒坦?”
十月暗自咬牙,心想,果然这婆子没揣什么好肠子!
“我也没听说她哪不舒坦。”
再说楚迎辰念书也七八年了,今年不知是不是被她姐姐的事影响的缘故,格外的用功。
所以分家以后,楚长福便送他去了县城书院念书,十来天才回来一次。
而楚迎昊则在镇上私塾念书,每天需要坐村里的牛车上下学,好巧不巧,今儿哥俩个坐牛车一块回来了,魏氏顾不得其他,先招呼俩个儿子去了。
再说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楚良夜突然赶着小毛驴车急匆匆的回来了,进了院子直接奔着老两口的上屋去了。
魏氏在张罗做饭,见他在厨房乱转,便问道:“娘怎么样了,您这怎么自己回来了?”
楚良夜蹙眉,“娘不是很好,大夫要知道她到底吃的啥,才敢下药,特意叫我回来把娘吃的药,弄明白了!
只是,药碗也没有啊!嫂子知道娘吃的啥药吗?”
魏氏看的出来,小叔子急的够呛!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哎对了,问你媳妇,看她能不能知道点儿!”
楚良夜听嫂子这么说,就赶紧往后屋去了。
去的时候孩子睡了,十月靠着被垛在炕上屈膝坐着,面色冷肃,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楚良夜进来也是一愣,不过并未说话,相反,看楚良夜的眼神有些冷。
楚良夜一见媳妇这眼神,便干脆问道:“到底怎么了?是发生啥事了?你今天怎么总是这么看我?”
十月知道自己迁怒他,有些冤枉他了,可干这事儿的毕竟是他娘,十月真的没法给他好脸子!
“没什么,不着急说,你先说你怎么回来了?老太太好了?”
楚良夜见她不说,也没时间细细刨问,赶紧说道:“娘今天吃的什么药,你知不知道?大夫说娘看着不大好,最好知道到底吃的啥东西才能对症下药!”
十月听闻这话,不免觉得讽刺,这婆子这不是害人不成,纯纯害了自己么?
遂干脆又漠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是她自己说的身上不舒坦,可没说到底哪儿不舒坦,也没说喝的是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