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宴宁靠在她怀里暗暗发笑,胸膛都烫成这样,面具下的脸不会已经涨红了吧?
一边猜测,一边指挥着楚怡打开一个箱子,把里面的书拿了出来。
阮宴宁看着她单手抱着自己,一只手去打开箱子:“一只手方便吗?你可以先把我放到一边的凳子上。”
楚怡斜看了一眼房间中心摆着的木制桌凳,连个垫子都没有,冰到主上怎么办:“无碍,主上很轻。”
阮宴宁抱着暖呼呼的手炉,忿忿地翻了个白眼,腿用力动了动,意图给她增加点儿重力势能:“随你。”
楚怡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哥哥气鼓鼓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手上动作仍是稳稳当当的:“主上以后多吃点儿,这样不仅能增加重量,对身体也好。”
本就瘦弱的主上经过一冬天的缠绵病榻后轻飘飘的,抱起来只觉得硌手,让楚怡心疼极了。
阮宴宁不说话了,不是他挑食,就是那些菜都不好吃嘛。
*
第二天一早,阮宴宁就迫不及待地翻开书找到对先祖事迹的描写,一共一句话:“时兵匪乱行,陇西阮氏三子乘雄起乱兵之中,横扫诸侯,战南野、江夏、宁平,长驱中原,荡清寰宇,立国号为‘晟’。”
史书自古就是奢侈品,被世家和皇室严格把控,本朝的史书还没有开始编制,哪怕是皇子也找不到多少先祖发家事迹的文字记载。
阮宴宁只得发挥自己的想象,根据这句话和以往听外祖讲述的故事拓展出了三千字的话本来,想着差不多够自己一个节目的时长了,这才开始按着话本排练起来。
他拉了平潮阁所有下人做观众,给他们表演了一番:“怎么样?”
仆妇和丫鬟面面相觑。
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赶忙上前夸奖:“主子讲的真好,真是那个什么余什么梁,三日不绝啊。”
阮宴宁狐疑地望着自己的心腹仆妇。
“是奴不通学问,听不太懂主上所讲,主上讲的必是好的。”
阮宴宁看着跪在地上的仆妇,把人都挥退下去,把暗卫叫了出来:“刚刚你们也听了吧,感觉怎么样?”
七胆子大,也活泼,立马回答:“影七觉得主子的气势是够了,故事也不错,就是不太……不太说书先生。”
“不太说书先生?”,阮宴宁疑惑,不由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改?”
影七也无措起来,他就在暗卫营学了些常用字词,哪儿能知道这种问题呢?
楚怡面具下的脸因为这个形容微微一笑:“主上讲的不太说书先生,是因为主上没见过说书先生,我带主上去看看不就可以了?”
“带主子出宫?”影七有些惊讶,前不久四皇子和大皇女的暗卫可是被罚了,老大这是要顶风作案?
“只是去看看,很快就能回来。”楚怡仍脊背挺直地单膝跪在那里,看不出一丝慌张。
阮宴宁突然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