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他清楚的明白,理智依旧在沉沦。
万物在他耳边都是荒诞的寂静,只有这张不断靠近的朱红艳刃的唇在一张一合,与心绪凄迷。
“陈皮,我才是你真正的师父,没有人会比我还要了解你,我才是唯一一个能够懂你的人......”
陈皮后背仿佛有蛇在冷冷的爬,紧绷的肌肉开始颤动,他看向红中的眼神隐晦,犹如刀刃。
“你有多懂我?”他咬着牙带着狠意与嗤嘲,“懂到能时刻拿捏我,戏弄我?!”
随着最后一道雪白闪电落下,流银一样的大雨戛然而止。
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在窗檐外响着。
红中没有急着回答,甚至没有否认,他一只手臂环住陈皮劲瘦腰身。
另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握住他紧握的拳,纤长骨感的手指撬开他掌心的缝隙,让他绷紧的指骨一点一点被迫松懈......
乌云散开,半圆形的月亮洒下惨白、阴冷的光芒。
江面,水雾氤氲,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白光。
整间屋子好似都被淡白的月色渗透。
陈皮定定地望着他,最终在他这双狭长眼眸的注视下,心甘情愿地松了手,如同凶野的狼带着血腥一同低头,阖上那双充斥迷恋与乖戾的眸。
“红二,我有时是真的恨你。”
“我知道。”红中五指穿插进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含笑咬烂他的唇角,“我更知道,你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怀念红二小姐,可红二小姐就是我......”
他的手臂用力收紧,扣住陈皮的手心抚上自己背脊,“乖徒儿,这里还有你未完成的画作,为师喜欢艳丽些的颜色,今晚用你的血来刻画,好吗?”
陈皮指腹摩挲着被钉住七寸的花蛇,喉结滑动,“这条蛇是我,不是您。”
红中怔了下,权欲与癫狂依附在他的骨头上,一点点啃噬着灵魂与理智,促使他露出越来越艳丽的笑。
他紧紧搂住他的腰,亲吻他流血的唇角,带着春日野兽一样的狂乱低吼,“乖徒儿,我的乖徒儿啊!”
“陈皮,你是我的小畜生,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