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裂了。

洪荒道祖的遗骸缓缓站起，整个仙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祂胸口赫然有一个巨大的空洞，边缘处残留着灼烧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生生挖走了核心。

"原来如此......"金乌所化的假道祖声音发颤，"你的"道心"早就被......"

遗骸没有回答。祂只是抬起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抓——

"轰！"

李牧晶化的右臂突然炸开，无数紫色光点飞向遗骸胸口的空洞。那些光点在飞行中化作《道德经》的文字，每一个字都重若星辰，压得空间扭曲崩裂。金乌发出凄厉惨叫，三足爪上的射日箭链寸寸绷断！

"不！这不可能！"它疯狂扑向那些文字，"我明明篡改了所有典籍，你怎会还有信徒？！"

林雪的身体突然停止消散。她看着自己逐渐凝实的双手，一段被封印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是不周山巅，后羿的最后一箭没有射向太阳，而是贯穿了她的胸膛。

"不是......为了救我......"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眉心，"这一箭是为了......"

金乌突然放弃追逐文字，转身朝她扑来："闭嘴！"

李牧的右臂虽断，伤口处却浮现出奇特的金属光泽。更诡异的是，那些光泽正在凝聚成某种管状武器的轮廓——枪膛、扳机、准星......竟是一把现代手枪的雏形！

"砰！"

一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枪响震彻三界。

金乌的左翼爆出一团血花，它惊愕地看向李牧："什么东......"

"砰！砰！砰！"

连续三枪，金乌的另外两足和右翼相继炸裂。它从空中坠落，燃烧的羽毛化作火雨洒向仙界。

"科技侧武器？"刑天捡起自己掉落的眼球按回眼眶，"这小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