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红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她倚着岸边垂柳，指尖把玩着一枚淬毒飞镖。林墨能感觉到她身上涌动的真气比上次见面时浑厚了三成不止——这女人在地下拳场消失的半个月，怕是另有奇遇。

"你的玄阴诀突破到第四重了。"林墨吞下她抛来的九花玉露丸，丹药入腹的清凉暂时压住经脉的灼痛。

柳如烟挑眉轻笑，丹凤眼里却凝着寒霜："不及林老板威风，单枪匹马就端了周家老巢。"她目光扫过昏迷的苏老，"不过带着两个累赘......"

"柳小姐慎言。"苏清歌突然开口，眉心血莲印记明灭不定。她周身泛起淡金色光晕，竟将岸边芦苇压得齐齐低伏——这是先天威压！

林墨诧异地望向怀中玉简，发现它正与苏清歌产生共鸣。漆黑简身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封印正在松动。

"叮！检测到天道气运波动，强制触发选项："

【选项一：封印苏清歌血脉（消耗5000积分）】

【选项二：助其觉醒（消耗积分）】

【选项三：静观其变（随机触发事件）】

林墨瞥见系统界面猩红的透支提示（-6700），指节捏得发白。柳如烟突然甩出三枚铜钱，在地面布成简易卦阵："巽上坤下，风地观卦——林老板，这丫头的命数你看不清。"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苏清歌突然踉跄跪地。护城河无风起浪，数十条金鲤跃出水面，在空中摆出北斗七星阵型。朝阳被乌云遮蔽，云层里隐隐传来雷鸣。

"兑换选项二！"林墨咬牙低吼。

"叮！透支积分，激活【先天启灵阵】，当前积分余额：-"

玉简应声炸裂，无数金色符文涌入苏清歌眉心。她凌空浮起，乌发转瞬雪白，又渐渐晕染成淡金。护城河水逆流成瀑，在空中凝结成冰晶王座，每一片冰棱都映出她前世今生的残影。

柳如烟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她的本命蛊在衣袖中疯狂挣扎，竟对着苏清歌的方向叩首朝拜。

"蓬莱......仙使......"苏老不知何时睁开眼，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情绪。他枯槁的手指插入心口，扯出半截碧玉锁链，"三百年前的血誓......该还了......"

锁链崩碎的刹那，林墨的破妄金瞳看到惊人一幕——苏老的魂魄竟有七重虚影，最深处那道人影头戴星冠，腰悬白玉圭，分明是古代帝王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