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欢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得疯癫,挑衅地说:“我跟你可是结婚了的,这也是我的家,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司永谭看着这个疯婆子,气得手指颤抖,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走,我走!”说完,他狠狠地摔门出去了。
彭家欢望着被重重甩上的大门,眼神中透出一丝疯狂,她喃喃自语:“我就不走,我要当首富夫人,我马上就要有钱了!我会有很多很多的钱,再也没人能把我卖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了。我要过的比所有人都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渐渐变得狠戾,嘴角露出一丝扭曲的冷笑:“白夏夏,你该死,你怎么就没死呢!那些人真没用!居然让你也活了过来!不过好在,现在司永谭是我的了!首富夫人也只会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不行,我得把那些东西要回来!”
说完,就疯疯癫癫的跑出去了。
*
司永谭还不知道,他刚捐出去的东西又被彭家欢在铁路局大闹了一场后,给要了回来,让他彻底沦为了整个铁路局的笑柄。
他从家里出来,抬头望向天空。那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但他依然直视着太阳,任由阳光刺得自己眼泪流下,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痛。
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明明艳阳高照,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徘徊,不知不觉间,双脚已将他带到了纺织厂家属院。
那棵熟悉的歪脖子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他站在树下,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那些与白夏夏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从天亮到天黑,时间在无声中悄然流逝。纺织厂的工人们陆续下班归来,他们的身影在暮色中来来往往,却始终没有出现那个他期盼的身影。
他一直站在那里,失落而孤独。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另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是白妈妈。
他下意识地往树后躲了躲。
就听到和白妈妈一起走的一个大妈说道:“兰啊,你这镯子真好看,是老白给你买的?”
白妈妈笑着说:“不是,他哪有这份心啊!这是我女儿女婿送的,好看吧?我说不要,他们非要送,没办法,孩子们的心意,我就戴着了。”
大妈羡慕地说:“哎哟,你那女婿真不错,这都舍得给你买啊?肯定花了不少钱吧?乖乖,你家夏夏可是嫁到福窝里咯!”
白妈妈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钱不钱的我也没问,不过我估摸着应该不老少。我那女婿确实没话说,对我们全家都上心得很,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怎么劝都不听,家里东西都吃不完,哎,愁人啊!”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暮色中,但那些话语却像一根根锋利的针,狠狠地刺痛着司永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