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要四大皆空，佛祖还收什么徒传什么经？我师傅说了，这广告就是广而告之，是一种专让天下人了解陌生事物的大乘佛法，修得深了就是传说中可通魂合意的天心通，整个西天极乐净土也没几个菩萨尊者能得佛祖衣钵的，能像他那般粗通皮毛的已是十分可贵了。”千衣蝶已是借神佛胡扯惯了的，随口就来。

广而告之，赵白玉有些明白了，可其它的还是不通，不禁摇了摇头。

“西天有很多佛祖，你知道哪几个？菩萨更是多，你又知道哪几个？”千衣蝶眯着眼继续胡扯。

赵白玉想通了，一拍手道：“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这两位还真是专做露脸的事，让别的佛爷菩萨无脸可露，自然声名广而传之，在广告这门佛法的修行上，必然是顶尖的。”

千衣蝶拍手娇叫：“这领悟力，很有些哲学博士范，白玉，说实话，哪穿来的？”

“又犯傻，哥哥从东宁府骑马来的，还有啊，自古至今，就没什么哲学的博士官。傻妹妹，打小你就爱问什么穿来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乡下土话，就是蹿出来的蹿。从庆妈那边学来的。”千衣蝶想都没想就给来了个栽赃。

“嘿，这是说狗的，以后少学庆家的歪怪话。”赵白玉信了。

“你也说是打小嘛，那时小，脑子混沌不懂事，庆家说就学了。不说这个了，钱交到账房上了么？那些孩子交回爹娘手上了？一坨屎还在大牢里么？”千衣蝶一气连问。

赵白玉道：“话要一句句问。老实坐着，哥哥慢慢说给你听。”

千衣蝶给自个倒了杯茶，老实坐着。

傻妹妹三问，赵白玉先说了那些孩子。

多方打听下，又有罗捕头派人去别处县乡跑走，大半都回去了，余下的也有主了。当然，罗捕头勤快是赵白玉塞了辛苦钱的。接着说了花正三个的伙食银子已然都交到账房上了，以四个壮年下人例交的，不多也不少，尽够鸡王老爷盘算到笑的。

赵白到此而暂停，自怀中掏出一叠纸，放到千衣蝶手中。

千衣蝶看了看，立时心生不悦，今生前世，最看不惯的就是卖身契。瞪向赵白玉，眼中之意不言而喻：给我一个解释，不然别怪我轰人。

赵白玉哪会不知傻妹妹的脾性，可此事实是不能不为，摆手示意傻妹妹莫急，却是没有直接说原由，说起逃丁与逃兵的由来。

千衣蝶极少出门，对逃丁与逃兵并不熟悉，逃丁多是那些早没了地却还要按原有田地纳捐交粮的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