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眼珠子好像真的会动了!”
顾锦书气道:“你眼珠子才不会动呢,你的眼睛怎么那么小?”
黑妞吓了一跳,“哦,你真的好了,真的会说话了?那你知道你管我叫啥吗?”
顾锦书咬了咬嘴唇还有点疼,自己可是18岁的灵魂呢,但是没办法谁让在这里肉身比她小呢,她不甘心地说道:“叫大姐。”
“嗯,还行,我还没白照顾你一回,你还能记得我。”
顾锦书翻了个白眼,然后她想把黑妞支走好给母亲喂药,“大姐,我饿了。”
黑妞无奈地说:“饿了也没办法,奶奶家的老母鸡昨天已经杀了,它以前下的蛋,我可没少给你偷,这回鸡没了,还上哪去偷鸡蛋呢?”
顾锦书惊讶地问:“你去奶奶家给我偷鸡蛋吃?”
“那当然了,你以前饿了就啊啊的叫,你娘一犯疯病就不给你做吃的了。我讨厌你一直哭,就只能去奶奶家偷鸡蛋回来煮了喂你。
有时我一等就是大半天,你看我的手被鸡叨的,现在还有口子呢!老母鸡下完蛋咯咯一叫,奶奶听到了就会跑出来找。所以我必须看紧了,鸡蛋刚从鸡屁股里掉下来,我就得拿走,然后跑回来马上给你煮着吃,但是新鸡蛋太护皮了,不好扒皮。
看你吃我可馋了,你吃鸡蛋,我就只能抠蛋皮上粘的蛋清尝尝味儿,你这个傻子什么都不记得,我白给你偷那么多鸡蛋了。你知道鸡冬天很少下蛋吗?奶奶家的鸡晚上住在屋子里冻不着,所以才下蛋的。”
这时黑妞一拍大腿,“对了,老母鸡是昨天中午被杀的,那它早上能不能先下了蛋呢?不行,我得去找找。”说着,她急忙下地一溜烟的跑了。
顾锦书看着她可笑又可爱的行为,默默笑了,现在她必须抓紧时间给母亲喂药。
母亲昏睡着,她就把药放到碗里,然后用力拉开木头锅盖拉出一条缝,锅底总是存着一些水,有时还是热乎的,因为烧过柴,锅底还有些底火,还好水有些热度,她把药放到碗里溶解,几分钟后用小勺子轻轻摁碎。
接着,她走到顾轻尘身边,轻轻说道:“妈妈,你醒醒!”
摇了半天,母亲终于有了反应。她虚弱地睁开眼睛,问顾锦书:“锦书,你是饿了吗?”
“妈妈,我不饿,你把这个药喝了,爹刚弄来的。”说着,她把碗送到母亲的嘴边:“妈妈,这药有点苦,但对你身体有好处,都喝了吧,别浪费了。”
顾轻尘虚弱得似乎没有思考的能力,她费力地把碗里的药喝了个精光,坐着都感觉头晕就又重重地躺下闭着眼睛睡去。
顾锦书松了一口气,还好母亲没问,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药找个合理的出处呢。
这时,黑妞大姐回来了,一进屋就叹了口气,遗憾地说她没找到鸡蛋,肯定被奶奶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