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顾焱接着问道。

“戴姨给我和你爸交待了牧阳平时的生活习惯和脾气性格，又特意交待了用药的要求，这才回去，并且给我们说，她一个月过来一趟看小牧阳，顺便带一些孩子的生活用品过来。”

“那戴姨回去时，牧阳哭鼻子了没啊？”顾焱接着问。

柳牧阳斜着眼瞥了一眼顾焱，看来顾焱要是不问出点柳牧阳小时候的糗事是不罢休了。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小焱。”秦姨笑着答道。

“才五岁的孩子突然到一个陌生人家生活，居然会不哭不闹？”顾焱又惊讶到了。

“要不怎么说我们牧阳是做大事的人呢？这人的性格从小就是能看出来的，我和你爸都很惊讶和佩服，这么小的年纪有这么大的定力和心态，真的是很难得啊。”秦姨慢慢地说道：然后自言自语地跟了一句：“跟你妈我小时候的性格很像。”

顾焱看着柳牧阳，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小焱。”秦姨接着说道：“不得不说，牧阳从小的独立性和自主性就很强，有时候事情多的时候我忘了，牧阳还会主动提醒我，至少在这一点上啊，你比牧阳的差距就不是一点。”

“妈，你尽夸牧阳了。我就没一点点优点吗？”顾焱问道，脸上明显带着不甘心。

柳牧阳看着顾焱，戏谑地笑了笑。

“那倒也不是，至少你在照顾牧阳上，还是让人放心的。”秦姨说道。

看着顾焱好奇和渴盼的眼神，秦姨笑了笑，接着说道：“牧阳到咱家的第一晚啊，就发梦魇了。说到这个，还真亏得有你呢，小焱。”

听到梦魇两个字，柳牧阳顿时心头一惊：原来自己从小就会发梦魇。这个事他从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跟他父亲、戴姨和二姐。自打高中结束跟顾焱分开后，他就经常发梦魇，有时半夜惊醒后，就没法再次睡着。也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了红酒，每晚泡完澡后再喝点红酒确实能助眠，为此还专门制作了酒柜，存了不少国内外上好的红酒。怕影响补阳温热，索性还把人身虫草泡到红酒里，前两天跟顾焱在酒庄里喝的就是，红酒里泡参，酒庄里的人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顾焱听到自己妈妈说到柳牧阳会发梦魇，顿时来了兴趣，忙说道：“妈，这你可得好好讲讲。”

秦姨微笑了一下。看着柳牧阳，慢慢地说道：“一般来说，小孩子夜里做梦，发个梦魇倒并不稀奇。可听你戴姨讲，你几乎是两三天就一次梦魇，而且受不得一点寒凉。小焱怕热，你又体凉，我心想这倒是正好，就让你们两孩子晚上一起，正好还能做个伴。谁知道，刚睡着没多久，牧阳你就发梦魇了。”

“发梦魇时是什么样子，妈？”顾焱迫不及待地问道。

“半夜突然叫了一声，把我惊醒了。我估计是牧阳又发梦魇了，然后就起来到你们那屋去看看，谁知道你那时候也醒了，不知道是没睡熟还是被牧阳吓醒的，或许你可能是听到戴姨白天说的话了。我就看到你把牧阳紧紧地搂着，还不停地安慰。牧阳眼睛都没睁开，但是紧紧地抱着你，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吧，然后就安稳了。我担心牧阳别再发，又等了有十来分钟，听你们的呼吸均匀了，我才放心地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