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裹挟着青草香掠过郊外,墨泯握着白诗言的手在溪边驻足。远处山峦如黛,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将云层染成醉人的绯红,流水潺潺,倒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白诗言发间的白玉簪突然滑落,墨泯眼疾手快接住,指尖擦过她细腻的耳垂。
"当心。"墨泯将玉簪重新别好,拇指不经意蹭过她发烫的耳垂。白诗言如受惊的小鹿般后退半步,却撞进她早已张开的怀抱。夕阳的余晖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墨泯故意放缓呼吸,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诗言,这里真美。"说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不过都比不上你。"
白诗言的脸颊泛起红晕,想要推开她却又舍不得。墨泯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缓缓靠近。当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时,白诗言突然闭上双眼,长睫如蝶翼轻颤。墨泯的呼吸变得灼热,俯身吻上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唇。
白诗言轻嘤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抵在墨泯胸前,却在触到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时,渐渐软了下来。墨泯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这个吻温柔又霸道,带着深深的眷恋与炽热的爱意,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在此刻静止,只剩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良久,两人才分开,额头相抵。白诗言微微喘息,双颊绯红,眼神中满是羞怯与柔情:"墨泯,要是被人看见......"
墨泯低笑,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突然将她拦腰抱起。白诗言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脖颈。"怕什么,"墨泯抱着她走向溪边的大树,"我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是我的。"
在大树下,墨泯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草地上,俯身再次吻住她。这次的吻更加热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白诗言只觉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抱住他,回应着这份炽热。
两人在郊外漫步,时而驻足欣赏美景,时而相视而笑,情话绵绵。白诗言采了一束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墨泯头上,看着她那英气十足的面容配上这鲜艳的花环,忍不住笑出了声。墨泯也不恼,反而拉着她在草地上转圈,笑声回荡在空旷的郊外。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缀满夜空。紫彦城的方向,灯火渐次亮起,如同天上的星河落入人间。墨泯牵着白诗言的手,往城里走去,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紫彦城的夜市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吆喝声、谈笑声此起彼伏。灯火通明,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烤肉的滋滋声、糖画的甜香、炒栗子的焦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
墨泯握着白诗言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一个糖画摊前停下。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用勺子舀起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着图案。糖丝拉出的凤凰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
"姑娘,要一个糖画吗?"老者笑呵呵地问道,手中的动作却不停。白诗言眼睛一亮,像个孩子般点头:"我要这个凤凰!"墨泯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老者:"那就麻烦您了。"
老者接过银子,手下加快速度,不一会儿,一只精美的糖画凤凰便完成了。他用竹签轻轻一挑,递给白诗言:"拿好咯,小心别碰坏了。"
白诗言小心翼翼地接过糖画,正要放进嘴里,突然,三道寒芒裹挟着杀意破空而来!墨泯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是本能地揽着白诗言旋身。腰间匕首出鞘的声音清脆悦耳,寒光流转间,他如鬼魅般贴近最近的刺客,匕首精准点中对方腕骨。刺客闷哼一声,手中短刃当啷落地。
白诗言只觉眼前残影晃动,耳边是凌厉的风声。她紧紧抓住墨泯的衣服,心提到了嗓子眼,还未看清局势,三名刺客已被墨泯逼入墙角。墨泯身姿矫健,手中匕首翻飞如蝶,招招狠辣却又恰到好处,在刺客咽喉三寸处停住,森冷的刀锋映出对方惊恐的瞳孔。
"滚。"墨泯声音低沉,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将人冻结。
三名刺客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惧意,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墨泯才收起匕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白诗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角被剑气划破,而墨泯的衣衫竟未沾染分毫尘土,依旧整洁如初,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打斗从未发生过。
"诗言,你没事吧?"墨泯转身,双手捧着白诗言的脸,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白诗言摇摇头,声音还有些颤抖:"我没事,只是......刚才太突然了。"她心有余悸地看着刺客消失的方向,"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墨泯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突然发现,其中一名刺客逃跑时,腰间玉佩上的纹路竟与墨家的徽记极为相似。这个发现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暂时不知道,但我不会放过他们。"墨泯将白诗言紧紧搂入怀中,"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白诗言靠在她怀里,渐渐安下心来。墨泯轻抚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走,我们先回家,我会查清楚这件事。"
两人手牵手往家的方向走去,夜市依旧热闹,但白诗言却没了游玩的兴致。墨泯察觉到她的情绪,握紧她的手,时不时说些笑话逗她开心。
送白诗言回府后,墨泯回到别院中,立刻着手调查刺客的来历。她召集暗卫,吩咐他们去查探城中近期的异动,以及是否有人在暗中谋划针对他们的行动。
相国府内,墨泯穿梭在房顶,如夜枭般掠过飞檐,玄色劲装裹着冷冽的月光,落脚在白诗言闺房外的树上。窗棂内漏出昏黄烛火,映着窗纸上摇曳的人影,白诗言正对着铜镜卸簪,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在软缎寝衣上蜿蜒成墨色溪流。
她屈指在窗棂轻叩三下,熟悉的节奏如那日溪边骤乱的心跳。屋内动静骤停,雕花窗扉无声洞开,白诗言倚着木窗仰头望她,月光浸染着她眼底未褪的惊喜:"怎么才来?"话音未落,墨泯已翻身跃下,稳稳落在她身前。夜露的寒气萦绕周身,却在目光相撞的刹那,化作心头翻涌的热浪。
白诗言踮脚扑进她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脖颈,发间茉莉香混着暖玉温香扑面而来:"我好想你…从分开就盼着现在。"她将脸埋进她肩窝,声音带着撒娇的闷响。墨泯喉间溢出低笑,掌心隔着单薄的衣衫轻抚她后背,感受着柔软的曲线:"再想也得小心些,若是被人发现…"
"才不管!"白诗言抬起头,泛红的眼眶倒映着月光,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白天那些刺客突然出现,我才明白能这样抱着你有多难得。"说着,踮脚在她唇上轻啄,如蝴蝶点水般的吻里,藏着整日的思念。墨泯眸色深沉,扣住她后脑热烈的回应着她的吻,边吻着边褪去自己的外袍,两人跌跌撞撞退到床边,不小心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待重新坐起时,两人的呼吸都已凌乱。墨泯将白诗言搂在怀中,滚烫的吻落在她肩头,一只手隔着衣衫轻抚她的后背,感受着那令人心颤的柔软。白诗言红着脸,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胸膛,顺着肌理滑过,无意间将她内衫也带得半敞。
忽然一团雪白"喵呜"窜来,雪球蓬松的尾巴扫过两人交叠的手。碧色瞳孔好奇地打量着相拥的两人,毛茸茸的脑袋硬是挤入他们之间,用鼻尖蹭着墨泯发烫的脖颈。"别闹。"白诗言嗔怪着轻推猫咪,却被墨泯带着继续吻住她泛红的唇角。
雪球歪着脑袋观察片刻,见两人丝毫没有理会自己,便"咕噜"一声蜷在墨泯身侧。毛茸茸的身子紧挨着墨泯敞开的衣襟,尾巴还时不时卷住她的手腕轻轻拍打。随着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衣料摩擦声与雪球偶尔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在月光浸透的纱帐里酿出暧昧的气息。
墨泯低头时,忽然注意到白诗言的肚兜边缘露出大半,自己敞开的衣襟下软甲也全然暴露。两人衣衫凌乱的模样让她耳尖瞬间烧得通红。白诗言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脸颊"腾"地染上胭脂色,慌乱间想伸手遮掩,却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墨泯,将发烫的脸颊埋进她脖颈。
"诗、诗言?"墨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手足无措,僵硬的手臂悬在她背上不敢落下。白诗言的发丝扫过他泛红的锁骨,温热的呼吸透过皮肤烫得他心口发颤。雪球仿佛察觉到异样,竖起耳朵歪头打量,尾巴在锦被上扫出凌乱的弧度。
"别看我..."白诗言闷声的娇嗔带着鼻音,手臂却将她搂得更紧。墨泯吞咽着口水,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不受控地落在她的身体上,绯红边缘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浑身僵硬如木雕,双手悬在半空无处安放,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白诗言指尖无意识揪着她敞开的衣襟。墨泯口干舌燥,想要移开视线,可越是挣扎,目光越是灼热。雪球蹲在一旁歪着脑袋,碧色瞳孔好奇地在两人之间打转,尾巴轻轻扫过墨泯僵直的身体。
"把...把衣服穿好..."墨泯声音破碎得不成字句,掌心在空气中虚握又松开,既不敢触碰她柔软的身躯,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白诗言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脸颊烧得发烫,轻轻扯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裹住。墨泯如梦初醒,慌忙别过脸,耳后根红得透亮:“我……我不是故意的。”
雪球“喵呜”叫了一声,碧色瞳孔好奇地打量着局促的两人,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墨泯紧绷的身体。白诗言刚要开口,却突然轻颤着抓住他手腕,不知何时,墨泯的手掌又覆上了她腰间柔软处,隔着单薄布料无意识摩挲。
“登徒子!”她又羞又急地拍开她的手,耳尖泛着桃花般的红,“才说要规矩些,转眼又……”话音未落,墨泯已慌乱地后退半寸,却因动作太急撞到床柱,发出闷响。雪球被惊得竖起尾巴,“喵呜”一声蹦到窗台上,歪着脑袋看热闹。
“我……。”墨泯目光躲闪间又忍不住瞥向她泛红的脸颊,“诗言,你这样靠过来,我就想摸你。”她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白诗言咬着下唇,指尖揪着锦被上的缠枝莲纹,突然凑近他耳畔:“说,你可有这样碰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