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低头咬住她发颤的耳垂,声音裹着滚烫气息漫进耳畔:“遇见你之前,我原也是旁人眼里的冷石头。”她的手掌隔着衣料抚过她腰侧敏感处,惹得白诗言轻颤着弓起身子,“可你偏要做那把火,烧得我骨头都酥了,这般无赖模样,不正是你亲手教的?”
“谁、谁教你了!”白诗言挣扎着要踢她,却被墨泯截住脚踝轻轻握住,指尖在她足腕处画着圈。她突然抬起头,目光炽热得像是要将她溺毙在温柔里:“诗言,你可知你嗔怒时皱鼻子的模样,比春日的酒还要醉人?我愿醉死在你眼底,再不醒来。”
“你……你这无赖!”白诗言又羞又急,偏生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只能气呼呼别过脸。墨泯却不肯放过她,用鼻尖轻轻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得能滴出蜜:“若无赖能换来你半分垂怜,我便无赖一辈子。往后每分每秒,都要说这世间最肉麻的情话,吵得你心里眼里,全是我。”
白诗言被她滚烫的情话烫得浑身发软,娇嗔着要咬她肩膀,却被墨泯趁机扣住后脑加深了吻。她的手掌隔着薄如蝉翼的襦裙,缓缓摩挲过她纤细的腰肢,指腹不经意间擦过敏感处,引得白诗言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墨泯……”她气息紊乱地呢喃,却换来她更炽热的回应。两人在锦被上辗转缠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紊乱的呼吸,在静谧的室内交织成令人面红耳赤的乐章。白诗言被吻得头晕目眩,双手无意识地揪着她的衣襟,任由她的吻从唇瓣一路蔓延至脖颈。
正当两人沉溺在浓烈的爱意中时,突然“喵呜”一声脆响,雪球不知何时跳上床榻,毛茸茸的身子直接挤入两人中间。小家伙碧色的瞳孔在月光下亮晶晶的,爪子还不老实地搭在白诗言肩头,仿佛在抗议被冷落。
白诗言瞬间清醒,羞得满脸通红,慌乱地推开墨泯整理衣衫。墨泯无奈地笑出声,伸手揉了揉雪球的脑袋:“你这小煞风景的。”雪球却傲娇地甩了甩尾巴,蜷成一团窝在两人中间,俨然一副要当“电灯泡”的架势。
白诗言瞪了墨泯一眼,转身背对着她躺下,却被她从身后环住腰肢。“不恼了?”墨泯将脸埋进她发间,呼吸间满是眷恋。白诗言哼了一声:“都怪你……”话未说完,墨泯已轻轻在她后颈落下一吻,温柔地说:“睡吧,我的小美人。”
月光透过窗纱洒进屋内,为相拥而眠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边。雪球打着小呼噜,白诗言在墨泯怀里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幸福的弧度。这一夜,爱意与温柔,在静谧的夜色中悄然流淌。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温柔地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白诗言蜷缩在墨泯怀里,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墨泯低头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昨夜的温存仿佛还萦绕在心头。雪球蜷在床尾,偶尔发出几声慵懒的呼噜声,为这静谧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温馨。
第二日午后,日头斜斜挂在中天,将紫彦城的青石板晒得发烫。墨泯头戴宽檐竹笠,粗布短打的衣襟随意敞着,腰间斜挎的竹篓里码放着几饼新茶,混着艾草烟熏的气息。他垂眸穿过熙攘的茶市,刻意压低的帽檐下,眸光却如鹰隼般扫过茶寮四周的暗哨。
暖风吹过茶寮斑驳的竹帘,扬起阵阵若有似无的茶香。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墨泯侧身避开提着沸水的小厮,竹篓里的茶饼撞出闷响。茶寮内丝竹声靡,苏晟翼正与几位富商围坐在雕花檀木桌旁,蟒纹袖袍拂过鎏金茶器,手中青瓷盏盛着碧色茶汤,映着他眼角眉梢的得意:"这批货..."话音未落,灰衣小厮弓着腰疾步上前,将一封密信塞进他袖中。
墨泯顿住脚步,佯装整理歪斜的茶篓。粗粝的指腹抚过篓沿,耳尖却捕捉到"三月十五"、"白鹭洲"几个字眼。茶寮外忽然掠过几只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远处小贩的叫卖,而苏晟翼捻着密信的指尖微微发白,嘴角笑意却愈发森冷。墨泯垂眸藏起眼底的寒芒,竹篓中暗格悄然滑开,将偷听到的讯息默记于心。
皇后的凤撵停在茶寮外。隔着珠帘,她听见苏晟翼压低的声音:"春汛一到,水师..."话未说完,鎏金护甲已掐进掌心。绣着金线凤凰的裙裾扫过门槛的刹那,众人慌忙起身行礼,而案上青瓷盏还在轻晃,倒映着皇后骤然阴沉的脸。
"住口!"皇后抓起案头镇纸狠狠砸向立柱,轰然巨响惊得梁间燕雀扑棱乱飞。她猩红的眼盯着苏晟翼怀中的密信,想起昨夜墨泯将玉佩塞进她掌心时的狞笑,那枚刻着先皇与罪妃密语的玉坠,如今正藏在她袖中灼得生疼。"他前日送来的玉佩,可是先皇赏赐给罪妃的物件!"皇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案上碎裂的瓷片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苏晟翼扑通跪地,冷汗浸透蟒袍:"娘娘息怒!这是..."话未说完,皇后已掀翻整张桌子。檀木家具轰然倒地,她抓起凤钗狠狠掷向苏晟翼,金钗擦着他耳畔钉入墙壁:"等春汛?春汛一到本宫就要他的命!"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金线凤凰的尾羽滴落,在锦缎上晕开狰狞的血痕。
墨泯立在茶寮外的垂丝海棠树下,将密信悄悄塞进袖中。绣着并蒂莲的香囊贴着心口发烫,白诗言今早塞的驱寒药丸还带着余温。望着漫天纷飞的花瓣,她轻轻摩挲着香囊边缘,温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翻涌的杀意,这场藏在茶香与繁花里的博弈,该收网了。
三更鼓响如闷雷碾过宫墙,白诗言在锦被里轻哼着含糊的梦呓。墨泯俯身替她拢紧滑落的被角,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时,昨夜缠绵的余温顺着血脉窜上心头。窗棂外梧桐叶筛碎银白月光,洒在她散落的青丝间,宛如银河坠入了这方软塌。
她如夜枭般翻出雕花窗棂,玄色劲装融入浓稠夜色。怀中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随着呼吸轻晃,白诗言晨起时塞的安神香丸,混着茉莉甜香渗进肌理。墨泯将香囊贴在心口,足尖轻点琉璃瓦,朝着皇后寝殿疾驰而去,衣角扫落檐角铜铃的清响。
鎏金兽首衔环凝着夜露,墨泯落地时靴底碾碎青砖缝隙的苔藓,细微的爆裂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殿内烛火已熄,唯有墙角琉璃灯散发着幽蓝冷光,将他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恶鬼。内室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他猛然踹开雕花木门,巨响震得梁间积灰簌簌坠落。
软缎帐幔被掌风撕成碎雪,皇后侧卧的娇躯瞬间暴露在寒夜中。凤冠滚落妆奁,珍珠流苏迸溅如星子坠地,映得她惨白的睡颜骤然扭曲。"谁!"惊呼未出口,墨泯已掐住她咽喉抵在墙上,青砖应声龟裂。
"娘娘睡得安稳。"她染血的指尖碾过她颈动脉,声音裹着腊月寒冰,"猜猜为何你的暗卫连垂死哀嚎都发不出?"掌心发力将人提起,绣鞋扑簌簌掉落,皇后脚尖徒劳地乱蹬。墨泯冷笑,匕首贴着她脸颊划开一道血痕:"因为他们的舌头,都进了宫墙下野狗的肚子。"
血珠顺着刀刃坠入皇后锁骨凹陷处,她瞳孔因恐惧剧烈收缩。墨泯突然扯住她发髻猛地后仰,在皇后头皮发麻的痛呼声中,目光扫过她半敞的衣襟。喉结滚动间,匕首挑开睡衣系带,丝绸如流云滑落:"三日前西域商队,七日前工部密箱,"刀刃在她心口划出淡红血线,"还有先皇罪妃的秘辛,这些够不够掀翻你的凤冠?"
皇后骤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却被墨泯偏头避开。暴怒的他将人狠狠砸向妆奁,铜镜炸裂的碎片擦过她脸颊,另一只手掐住她腰肢用力揉捏:"还敢挣扎?"下颌被掐得变形,听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墨泯贴着她耳畔狞笑:"信不信我把你吊在宫墙上,让文武百官看看皇后如何摇尾乞怜!"
殿外传来侍卫脚步声的刹那,金丝盘扣崩裂四散。墨泯将人按在碎镜上,锋利的玻璃扎进皇后后背,她俯着身,滚烫的呼吸喷在染血的肌肤上:"叫啊!让你的狗腿子都来瞻仰圣颜!"掌掴声突兀响起,皇后重重摔在地上,指骨在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记住,你的命,你的尊严,都在我掌心碾碎!”墨泯抬脚碾过她垂落的凤冠,珍珠流苏在靴底迸成齑粉。
皇后仰起沾着血渍与碎发的脸,忽又发出癫狂的笑声,喉间腥甜混着残破的声线:“你以为……本宫怕了?当年敢推罪妃入火海,如今便敢……”话未说完,墨泯猛地揪住她头发撞向地面,青砖缝隙瞬间裂开蜿蜒血线。
殿外传来侍卫撞门的轰鸣,她俯身时玄色衣摆扫过皇后睁大的瞳孔,染血的指尖勾起她下颌,像捏着只濒死的雀鸟:“玩火者,必自焚。”话音未落,黑影已裹挟着血腥气破窗而去,只留满地狼藉在摇曳的烛火下,将皇后扭曲的身影投映在斑驳宫墙上,宛如一幅破碎的囚鸟图。
夜风卷着残烛灰烬扑进殿内,寝殿外突然响起宫女们急促的脚步声与压低的惊呼声。当鎏金兽首衔环被撞得哐当作响时,皇后蜷缩在碎镜与琉璃灯盏的残骸中,听着门闩被撞开的瞬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破碎的绸缎裹着渗血的后背,鎏金护甲在月光下映出冷冽的光,她缓慢地撑起上身,将染血的指尖藏进广袖。
"娘娘!"为首的宫女举着灯笼冲进来,烛火照亮满地狼藉时,手中青瓷提梁壶"当啷"坠地。其余宫娥们呆立当场,看着凤冠的珍珠散落如泪,碎镜间蜿蜒的血迹在青砖上凝成暗褐。当最得宠的贴身宫女颤抖着要搀扶她时,皇后突然死死攥住对方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把消息压住,就说本宫不慎摔倒。"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扭曲的面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渗血的笑,眼底却淬着比寒夜更冷的光。
天未破晓,皇后寝殿的暗门悄然开启。苏晟翼猫着腰穿过狭窄的密道,蟒纹锦袍蹭过潮湿的石壁,带起一阵刺鼻的霉味。他喘着粗气掀开暗格,却被殿内弥漫的血腥味呛得倒退半步。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切在满地狼藉上,碎成齑粉的凤冠、染血的绸缎,还有皇后倚在妆奁旁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让他瞳孔骤缩。"娘娘..."他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及她染血的袖口时猛地僵住,那青紫交错的淤痕,分明是被人死死攥住的形状。
"娘娘!墨泯如此张狂,怎能善罢甘休?"苏晟翼蟒纹靴底重重碾过青砖,急得来回踱步,"春汛一到,水师在手,正是反击良机!娘娘!墨泯如此张狂,怎能善罢甘休?"苏晟翼蟒纹靴底重重碾过青砖,急得来回踱步,"春汛一到,水师在手,正是反击良机!"
皇后转动翡翠护甲,望着凋零的海棠轻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王天立落得半身不遂,是他自寻死路!"鎏金护甲磕在桌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自小骄纵惯了,非要去碰不该碰的人!"她的目光扫过案头带血的碎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因攥紧桌沿而泛白,"墨泯敢夜闯寝宫,就是算准了本宫投鼠忌器。此事休要再提!"
绣着金线凤凰的袖口滑落,腕间青紫淤痕在月光下触目惊心。苏晟翼额角青筋暴起,蟒纹腰带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娘娘!这是打皇家的脸!"他跨步上前,袍角扫落残烛,火苗在青砖上窜起,"水师已在掌控之中,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够了!"皇后将密信摔在他脸上,朱砂在蟒纹衣料洇开,"你想看着本宫步罪妃后尘?"凤目圆睁,金步摇剧烈晃动,"那些将领见了墨泯,骨头都要酥了!"她抚过颈间疤痕,鎏金护甲抵住苏晟翼咽喉,"管好你的舌头,否则本宫送你去陪王天立!"
苏晟翼僵在原地,冷汗浸透后背。拾起密信时,他的手仍在发抖。退出殿门的瞬间,夜风裹着海棠残瓣扑来,混着殿内的松香与血腥气,呛得他眼眶发红。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皇后才跌坐在锦榻上,望着案头碎簪冷笑,这场较量,她早已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