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勇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哥你的境界高,要是换了我,恨不得一直戴手套把手保护起来。”
朱海平一边吃着食堂的饭,一边夹着陈大勇碗里的菜,也点头道:“我也觉得要好好保护双手,毕竟咱们县医院,很难再有第二个正哥出现!”
李正笑着打断他们,“行了,我又不是什么稀有物种,不需要特别保护!”
晚上,李正和林晓梅散步后,没有回急诊睡觉了,直接在宿舍睡下。急诊那边有陈大勇在他比较放心。
……
深夜。
县城郊外的陵园,清冷的月光散落在陵园的墓碑上,时不时地有飞鸟在树上咕咕叫几声。
陵园入口的值班房里,守陵人老周蜷缩在竹床上,面容扭曲,双手死死地抓着褪色的棉被,喉咙里不断发出恐怖的低吼。
“别拽我……别拽我……你们这些小鬼……快滚开!”
喊了几声后,老周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身上也被汗水湿透。
“疼……疼死我了!鬼……恶鬼,你们不要来抓我!”老周轻微地挪动了下身体,他就像遭到酷刑,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撕扯他的肌肉。
女儿秀兰端着一碗灰黑的水,来到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地看着老周,轻声说道:“爹,这是县里张半仙开的去煞汤,你快点喝了吧,很灵验的!”
老周突然翻身坐起,一巴掌打翻药碗,瓷片散落一地。
“这都是第三个道士烧的水了,没用…没用的!我守了一辈子陵,知道里面有恶鬼,变成了野猪在里面,我不该打死那只野猪,更不该去吃它,现在来要我的命了!”
儿子周大山蹲在门口的台阶上,闷头抽着劣质香烟,烟灰掉了一地。
“医院都去过三趟了,查血查尿都没事,肯定是那野猪,是不干净的东西变的!爹,咱们还是去庙里拜一拜菩萨,把那东西赶走!”周大山起身返回屋内。
周秀兰狠狠瞪了周大山一眼,道:“前天不是拜过了,没有用,那鬼实在太厉害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咋办嘛!”周大山气得又蹲在地上。
“鬼!鬼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老周两个腿突然开始蹬得笔直,两只眼睛也肿得睁不开了。
周秀兰去摸了一下老周额头,“呀,发高烧了!咋办呀!”
周大山赶紧站起身,喊道:“能咋办,去医院退烧!”
说完,背起老周就往屋外跑。
……
好不容易陈大勇值班,李正可以一个人睡宿舍。
半夜,宿管丁大爷悄悄来到李正屋门口。
“咚咚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李正瞬间惊醒。
“谁?”李正警惕地喊道。
“我,你大爷。”
李正听出来是宿管盯伯,肯定是急诊有事。
打开门,丁伯披着军大衣,站在门口,没好气道:“大半夜的,急诊又打电话来了,说来了个很奇怪的病人,让你过去。”